程睿儿摇头,“不是那样的,这老头是吕二爷转世,所以都喊他吕二爷,其实他原本姓马。”
“原来是这样啊”,我点点头。
“就跟泰国的那位白龙王一样的,据说他是白龙王转世,于是人们就称他为白龙王,本名却不是叫这个的”,她眨眨眼,“白龙王你总知道吧?”
半小时过去了,程睿儿实在忍不住了,站起来走到门口,“这是怎么啦?”
“别急,再等等”,我安慰她。
她无奈,只好走过来坐下。
这时门开了,吕二爷微笑着走了出来,“睿儿,等急了吧?”
“不急不急”,她乖巧的说,“怎么样,二爷怎么说的?”
“大小姐让你去找一个有缘人是吧?”,老头捻着胡须,摇头晃脑,“二爷说了,当年这西安州有个铸剑师傅,为天都王铸了一把绝世宝剑。为了造这把剑,毁了一千多件战场上捡回来的兵器,淬了一百多个俘虏的血。这把剑煞气很重,跟着天都王打了数不清的胜仗。你带着行宫里的信物去天都山,有个老道在那里摆棋局,只要赢了他,他就会告诉你们宝剑的藏身之处。”
“大小姐是谁?”我悄悄的问。
“就是她!”程睿儿说。
吕二爷睁开眼睛,“这位曾先生,那老道的棋局,只有你可以破开。”
“我可是最不喜欢下棋的,不精通此道的”,我淡淡一笑。
“你不精通棋道,但你精通破局!”程睿儿的声音突然变了。
我一愣,又是那个她,那个所谓的大小姐。
吕二爷似乎对此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你们该走啦,二爷我亲自送你们。”
我噌的一声站起来,“二爷请留步,您还是在家看着点好,小心失火。”
吕二爷眯缝着眼打量我一阵,“好,不怪大小姐看中你,不错!”
我没理她,拉起程睿儿走出了他的房子。
“你为什么说他家会失火,算出来的?”回到车上的程睿儿恢复了正常。
“你知道他那话什么意思么?”我看看她,“傻丫头一个,什么都不懂!”
“不就是说送咱们出门么?”
“算了,我跟你也说不清!”我没心思解释。
“从来没人敢在他面前那么说话的,你是我的见过的第一个”,程睿儿笑着说,“看来虾米大师深不可测呀。”
我不明白了,看样子那吕二爷对程睿儿的那个她非常尊重,可为什么又突然说出那种话来。他所谓的送我们,实际上是诅咒的意思,如果我们接受了,对我到没什么影响,但程睿儿八成就要出事。要是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未尽之寿就会转到吕二爷身上。这是一些邪恶灵体管用的讨封得寿的伎俩,为什么吕二爷会对程睿儿用?
程睿儿的电话响了,她拿起来接听,“喂,二爷……是吗?……好,我知道了。”
她挂了电话,“那张画着了,他吓坏了。”
我看看她,“刚才的事,你真不明白么?”
她淡淡一笑,“你的力量比他强得多,我现在明白了。”
我琢磨着这话中的含义,到底是程睿儿还是大小姐?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个大小姐在一步步的将程睿儿带入一个危险的局中。我不住的思考,我该怎么办,是帮睿儿还是顺其自然?
思索良久,我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看看身边正在憧憬明天的程睿儿,我还有别的选择么?相识是偶然,也是必然,已经和她走到这里了,就继续走下去吧。
天黑之前,我们到了中卫市区,这时程睿儿告诉我,其实中宁县就是中卫市的一部分。
“你家在哪?”我问她。
她一指东边,“在那边。”
“你不回家么?还跟我住一起?”
“不想回去,和你住惯了,咱们这是在办事”,她淡淡的说。
我没再坚持,随便找了一家看起来还像样的宾馆住下了,这次是标间,分床睡。
她让我先洗澡,自己去外面买了很多吃的和酒回来。等我洗完澡后,她已经把酒菜都摆好了,“咱们就在宾馆里喝点吧,喝完了正好睡觉。”
我明白她的意思,这城市不大,她怕碰上熟人,在宾馆里吃比较自在些,也更隐秘。
“其实你家就在这附近,是不是?”我喝了口酒。
她看我一眼,“没错,就隔了一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