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兴趣,睡觉去!”我坐起来推她。
“你是怕碰了她,这事情就不得不管了,是吧?”她声音突然变了。
我猛地惊醒了。
睿儿在我旁边的床上睡的很安稳,呼吸均匀,原来是个梦。我坐起来点着烟,吸了两口,看着她裸露在外的肩膀,心里却没有一丝波澜。我掐了烟,穿鞋走到她床边给她盖好被子。
她醒了,转过来静静的凝视着我,眼睛仿佛会说话。
我们对视了很久,能听的见彼此的呼吸,一个平静,一个紧张。
平静的那个当然是我,她紧张的不行,不知不觉间,她眸子中已生出了一汪秋水。
“睡吧,晚安。”
她眼中的火迅速熄灭了,“晚安”。
那晚,我听到了很多次轻微的拍击声,那是她在打那只趴趴狗。
天快亮的时候,我坐起来,她睡的正香甜。我披上衣服,拿出笔记本继续写记录。两天没写了,所以这次写的很多,紧要的部分用暗语写,其他的地方就用直叙。也许哪一天睿儿会偷看我的笔记本,所以这上面的秘密应该只有我自己看的懂才行。
“这个胆大包天的程睿儿昨天晚上竟然打了我送她的狗,我决定要惩罚她一下,等她习惯了抱着这只狗睡的时候,我就偷偷的把狗拿走,让她失眠!想必老驴同志要是知道我这么想,一定会激动的对我说,操,你丫真变态,不过我喜欢!”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程睿儿,继续写,“陌生然后习惯,习惯了再拿走,接着又不习惯,多少人把这当成爱情?程睿儿,我知道你想玩儿这套,你用这种方法征服了很多人,但对我,你这招没用。因为一个远比你好的女孩早就对我用过这一招了,老子对这个已经免疫了……”
这段话也许她会偷看到,那就看吧,因为我说的是实话,老子的却对这个免疫了。漂亮女人以为让男人爱上自己就是征服了他的一切,其实这是一个最大的错觉。弱小的男人怕女人不能给予他什么,而强大的男人怕的是不能给予女人什么。我多想告诉她,如果你想做一个聪明的美丽女人那就一定要记住,强悍的男人永远不怕你有多深邃,他们怕的是你原来真的很清澈。
“啊!”她一声尖叫坐了起来,额头上不住的冒着豆大的汗珠。
“怎么了?”我合上笔记本。
“我……我做了个噩梦”,她茫然的看着我,“我梦到找不到她了,梦到她跟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走了,不要我了……”
她哭了。
我走到她床边坐下,拍拍她肩膀,“行了吧你,不就是一个梦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同性恋被人甩了呢!好了好了,没事,别哭了啊!”
她抱着趴趴狗哭的更伤心了,“你才同性恋呢……有你这么过分的么……你明知道她是存在的……你明知道我离不开她……你太伤人了……”
我哭笑不得,本来是想逗她开心的一句话,至于这么严重么?
我从床头抽出纸巾递给她,“别哭了,今天还要办事呢!”
她擦擦眼泪,抽泣着说,“她真的会离开我,跟那个女孩走么?”
我心里一动,“她真的走了?”
“我感觉不到她了,她是不是真的走了?”她无助的看着我。
“不会的”,我安慰她,“你是刚被噩梦惊醒,所以心乱,这心一乱吧气就会跟着乱,所以感受不到她很正常。你只要安静下来,一会就好了。”
她听了这些,慢慢平静下来。
我心里则不平静了,这个梦的意思很明显,那个她要和另一个女孩走。另一个女孩能是谁?很明显的就是贺兰神姬。我看着泪眼婆娑的程睿儿,说实话我没有理由和义务来保护她,可到了现在我也只能保护下去了。
“你平静一下,起床吧。”
她拉住我的手,“虾米,我是不是错了?”
“别胡思乱想,解开你前世的迷惑,这不是你的梦想么?”
“可是我真的做好准备面对那些了么?”她说,“今天如果能顺利的找到那把刀,是不是就能解开一些谜团了?”
“也许是吧。”
“谢谢你”,她抹抹眼泪,笑了笑,“我没事了。”
我点点头,“睿儿,希望你早点找到真正的自己,起来吧,我们该出发了。”
金诚说的山洞非常偏僻,偏僻到根本没有路。我们八点从他家里出发,先围着天都山绕了很久,然后开始爬山,找到那个洞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
洞口很小,里面非常紧窄,穿过一条狭长的隧道之后,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了一个约三十多平的宽阔空间。这就像一个细长的葫芦,这片开阔空间就是葫芦的下部。
我们在隧道口外停下了脚步,金诚一指里面的开阔空间,“曾先生,就是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