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息的人间蒸发了。其实我知道她在哪里,但我没有再去找她,从她消失的那一刻起,这一切就已经结束了,顺理成章,自然而然。
第二天中午,我们离开酒店回家,“对了,孩子们呢?”
果果娇嗔的看我一眼,“你现在知道想孩子啦?那昨天怎么不让我回去?”
“昨儿个……不是特殊情况嘛”,我不好意思的笑笑,“你一向办事稳妥,所以我就琢磨呀,你既然来找我,那孩子一定是安排好了,因此就……”
“他们前天就被爸妈接走了,这些日子我比较忙,陪孩子的时候有点少。等忙完这几天我休一个月的假,带着儿子女儿去青岛住几天。徐扬在那边买了个别墅,还说等你回来一起去呢,我跟她说你未必有时间。”
“哦,这倒是,我和人约好了去韩国玩几天,估计人家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我说,“那咱别去开会了,直接去爸妈那吧。”
果果摇头,“会,还是要开的,别急啦,晚上你就见到了。我先送你去老驴那,他前天给我打电话说联系不上你,估计是有事跟你说吧。”
“那也好,不过我那车怎么办?”
“你的车一口气开了几千公里,应该给它保养一下,我把钥匙留给前台了,他们会安排的”,果果说。
我欣慰一笑,有这么贤惠能干的未婚妻,曾家祖上真是积了德了。
半个多月没见,老驴瘦了。
“你这是去哪了?瘦了一圈呀!”我惊讶的说。
“您这是去哪了?也瘦了一圈呀!”他也惊讶的说。
果果看看我俩,“有病,行了你们聊吧,我得走了!”
她的红色奔驰一走,老驴赶紧把我拉回茶馆里,“哥们儿,瞧您这意思,那丫头不错呀,怎么样,这么勤快,没把人肚子搞大吧?”
“别扯淡,我和她没那事”,我说。
“操,没那事你跟她干嘛去了?跑到宁夏兜风么,你也忒浪漫点了吧”,老驴不信。
“真的,我和她什么事都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哎对了,你又干嘛了?瞧你这样子累的气都有点虚了。”
老驴嘿嘿一笑,“咱带着阿呆不是去云南了么?在那洱海边上租了一个小房子,没日没夜的努力了十多天。”
“你没病吧你”,我纳闷,“你们都两三年了,怎么突然这么热乎?”
“咱不是着急嘛”,老驴叹气,“乌兰给您生了一千金,凌老师更是争气,上来就生了一对龙凤胎。老板娘要不是为了照顾我俩侄子侄女,人家早就怀上了。您说咱会有个漂亮丫头给您做儿媳妇,可咱这女婿都两岁了,阿呆那肚子还没动静,咱能不急么?”
我笑了,“就是为了这呀?那你急什么呀,再说这事也不怪人阿呆,时候没到而已。”
“不对”,老驴摇头,“咱仔细琢磨了一下,这几年咱可没少认识女孩,可愣是一个怀孕的都没有,你说不会是咱有什么问题吧?”
“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你龙精虎猛,哪会有什么事?这就是时候不到,急不得。对了,听果果说你着急找我,什么事啊?”
老驴一拍脑门,“对,先说正事!曾爷,您这次去宁夏,是不是认识了一个叫金诚的人。”
“嗯,是啊,怎么了?”我喝了口茶。
“前几天有个姓洪的人来找我,说是那个叫金诚的人托他送点东西给我,让我转交给您。”
“什么东西?”
老驴回到屋里拿出一个大信封,“就是这个!”
我打开信封一看,里面是一张银行卡还有一张密码条。
“您是不是帮他办事了?”老驴问。
我点点头,“我没想收他钱,他也没跟我提这个事。你就没问问那个人这是怎么回事么?”
老驴一笑,“瞧您说的,咱当然得问了。那洪某是这么说的,说是他是个收藏家,跟金诚是特别要好的朋友。前几天金诚给他寄来一箱子什么树叶子经,那玩意很值钱。据说要不是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金诚都不会让给他。金诚还吩咐他,把这些钱呢,十分之九送到茶馆来,让咱转交给您,他只要剩下的十分之一。”
“他是怎么知道茶馆跟我有关系的?”我问。
“洪某说,金诚有个同宗师弟,在北京也是个有点名气的风水师。那风水师跟咱认识,知道咱和您的关系,估摸着是因为这个吧。不过倒地那风水师是谁,咱到现在也没想明白。”
我沉思片刻,收起卡,“这样也好,那我就收下了。”
老驴笑了,“这就对了,咱还真怕您又觉得什么不好意思。干活拿钱,天经地义,哎对了,从新疆带回来的那批东西,咱已经谈好了,赶明儿列个清单出来,您要是没意见,那就可以出手了。”
“你看着办吧,还有别的事么?”
“有,”老驴看看四周,凑过来压低声音,“江啸灵那边来的消息,大衍会似乎又要有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