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这样”,许墨揉了揉太阳穴,“他这么一说我也有点印象了,那图上画的好像是一种很漂亮的纹理,像是某种艺术化了的动物,那些动物不是平常可以见到的,似乎是神兽。”
“对,每张图上都不一样”,谭述想起来,“裘小彤还问过其中一个人,那图上画的是什么,那人笑而不答,反而念念有词。他那么一念,裘小彤就不说话了。”
“不错”,许墨说,“哥哥,先到的那六个人好像是负责盯着我们的,每个人盯一个。动不动就对我们念一些类似咒语的话,只要他们一念,我们就会忘了自己想说的和想做的。”
我点点头,“因为第六个人一直没去,所以这会最后也就没开成。那你们离开的时候他们有没有说什么?”
“没说”,二人异口同声。
我沉思片刻,“谭老师,你交际极广,国内外的风水圈子里很多人你都认识。监视你们的那六个人中,有没有你认识的?”
谭述摇头,“全是生面孔,从来没见过。”
“那知道他们的名字么?”
谭述想了半天,“好像提过,但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有一个人我见过”,许墨突然说,“两年前的局师大会上,和你们上台竞争的人里,有一个年轻人,你们记得他吗?”
“孙敏之!”我和谭述同时说。
“嗯,开完会离开会场的时候,我看到他在角落里闪了一下,当时觉得他特别眼熟,就是想不起他叫什么了”,许墨说,“开会那几天,我们都被迷心蛊控制了,而且他一直戴着墨镜,所以没认出他。我看人的眼睛很准,只要见过这个人一定不会记错。那天离开会唱的时候他摘下墨镜看着我们很阴冷的笑了一下,是他,绝对是他!”
“你这么说我想起来”,谭述精神一振,“我也留心过他,觉得他有点面熟,可被那迷心蛊一控制,根本想不起来他是谁。七爷,我们那五个人都有人控制,只有他闲着,他应该控制第六个人的那一个!”
我看看老驴,“孙敏之是孙同的亲戚,没想到已经投靠了大衍会。你马上联系盛名,让他立即去找孙同,不管他用什么办法,必须打听到孙敏之的下落!”
“好!”,老驴站起来去外面打电话了。
“成宁呢?”我问许墨。
许墨一愣,看看谭述,“她去哪里了?”
“我不清楚啊”,谭述说,“刚才还在这里的。”
我心里一惊,“坏了,她身上有蛊灵!谭老师,咱们快走,去你家!”
我真是大意了,谭述身上的蛊灵能化出分身,难道许墨身上的就不能么?我给许墨疗伤的时候,成宁反应十分激烈,当时我心里觉得匪夷所思,却无暇多想。她现在八成是去谭述家找李玄婷了,然后顺藤摸瓜就能找到我们下榻的酒店,我一阵懊悔,太大意了!
“哥哥你别着急,她也就刚走一会,我们很快就能追上她”,许墨劝我。
我看看谭述,“马上给李老师……哦不,给你那个女客户打电话,让她们务必锁好门,在你到之前,谁去都不要开门!”
“好!”谭述说。
我和许墨先来到门外,莫玄心正在门口警惕的盯着过往的人群,“莫玄心,你学过道术么?”
“学过一点点”,她说。
我看看她,“好,跟我去办事!”
“嗯!”她点点头。
这时谭述急冲冲的出来了,“七爷,她说成宁和玄婷刚走,这怎么办?”
老驴溜过来,“曾爷,怎么啦?”
“他们去酒店了!”
老驴一皱眉,“您别急,有本多千代和思思在那,老谭,赶紧取车,咱们马上走!”
出发之后我的心倒安静了下来,就算成宁找到酒店,大衍会的人要赶到那里也需要点时间。本多千代和那个师妹足可以顶一阵子,希望她们能坚持到我们赶到。
“曾爷,那事我已经跟盛名说了,他说让您放心,他有一百种办法能找到孙敏之的下落”,老驴说,“估计几个小时后就能有消息。”
“嗯,希望他别胡来就行”,我看看表,“许墨,我现在不方便起卦,你看一下成宁到没到。”
许墨没说话,闭目凝思,掐了掐手指,睁开眼睛,“奇怪,她没去找思思她们而是去了火车站——不对,哥哥,她是去那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