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会只是天兵的小角色,而且急匆匆着要回来帮他的无墨不在,他......应该不会有事吧?
七叶心里这么安慰自己,但眼睛还是又一遍地细细地,把那一排排天兵的脸又观摩区分了一遍......
“戒备!”
红马上的红发大汉卫朗突然勒紧缰绳,举臂大喝一声,那云上地下的一排排银铠天兵立刻齐刷刷地全部亮出兵器,后面的两排向后转身提防身后,眼神的犀利,满脸都是警惕。
那些被捆仙绳捆住的异兽方才还在哼哼唧唧,这会子却突然没声儿了,整个谷底走道突然都安静下来。在这个寸草不生、飞禽绝迹而又黑雾缭绕的深谷,这安静让人没来由的一阵紧张。
七叶连忙也转头扫视自己周身的四面八方,前面不远处的那个黑洞应该就是魔界入口了,这里
要是出现什么妖魔鬼怪也不奇怪。
但是——
一刻钟过去了,除了期间好像有一阵伴着奇怪香气的小风拂过之外,什么奇怪或者不奇怪的东西都没有出现。
这么多天的相处和无墨的简单介绍,七叶多少也知道了这位天庭大将军的特色,正要跳出去揪着那匹大红马的马尾辫子逼问帝君到哪儿去的时候,那股奇怪的香气却突然浓烈起来。
“你,在找什么?”
“啊——”一只深紫与暗红交织,繁繁而又层层叠叠的华丽袖袍拖住了七叶的背。
惊魂未定,抬眼处却见是一个紫唇紫眉,面若春风粉桃的妖媚男子,他的声音柔柔淡淡的,倒是和这副长相十分合衬。
“你、你是谁!”被他那副红色瞳孔的桃花眼注视着,七叶莫名其妙地觉得自己的耳根有些发热,还有些隐隐地心底发憷,连忙手忙脚乱地推开他的手,在歪脖子树上稳住了自己的身形,皱眉道:“你干嘛突然出来吓我?”
唔,这种味道好奇怪,闻起来很舒服,舒服得让人想现在就闭上眼睛睡觉,她好像曾经在哪里闻到过?
“原来不是仙。”阡娈眼底的杀意退去,红色渐渐褪去,露出了一双晶亮澄澈的琥珀色眼眸。
“因为本——我要站到这里。”紫色,薄而又略长的唇,说话的时候甩出的弧度非常的柔和好看。
“可是这里是我先来的啊!”七叶皱眉,抬手指了指旁边一颗略矮的树,“你去那棵树上站吧,这棵树是我的。”她心里担心那个人的安危担心得要死,哪里有什么闲工夫搭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娘娘腔。
阡娈的脸闪过一丝不快,紫色浓眉略略皱起,琥珀色的眼底已经开始有淡淡的粉红色泛起。
他堂堂一界之主,魔界之尊,上古时期参加荒兽大战的时候,现在的天帝还不知道在哪个小洞里降生吃土,如今这一株一身红衣的翡翠含笑花,竟叫他闪一边去?她以为穿上火红这种刺眼的颜色就能天不怕地不怕,大刀狂砍也不下?
“你,再说一遍。”
“说一遍就说一遍,”已经又蹲下去找人的七叶转过脸,抬头盯着这个里三层外三层华丽锦袍,还一头浓紫泛黑的长发随风乱舞的青年,一字一句,还伴随着手指来回的指示:“你,去那棵树,我在这棵树,因为这棵树是我先来的,你,懂了吗?”末了还上下打量了一番阡娈,拍掉一身的鸡皮疙瘩,转过头又继续找人。
阡娈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红衣少女像指引白痴一样的动作和那样放肆的眼神,眼底的粉红开始加深。不知道多少万万年了,除了天河边的那个人,六界之内有谁敢给他这样的一个眼神?怕是连敢直视他眼睛的都没有几个吧?
“噢,对了,”阡娈还在挑眉惊讶的时候,蹲在前面的七叶眼睛继续在那一排排天兵脸上来回扫视,头也不回,道:“男人不要打扮得那么妖媚,也不要喷这么香的东西,其实女孩子是不喜欢的。”
“花妖,是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本尊说话?”盯着眼前的小头颅,琥珀色的眼底有红火明明灭灭。
“本尊?”这次七叶回头,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地扫了一下这个阴柔妖媚的青年人,嘴角抽了抽,道:“以前我在红月山当山大王的时候,也经常自称本尊。”顿了顿,又啧啧赞道:“不知这位额——妖友,你占的是哪个山头啊?混得真好,这衣服真真不错。”说完还伸手摸了几把这看起来还散发着灵气的华贵布料。
不用刻意去闻七叶也能感受到这紫衣华袍的青年浓重的妖气,同样是妖,为什么人家就混得这么风生水起?
“你那山头肯定灵气很盛,也一定有很多妖在那里修炼,对吧?”要不然怎么会收到这么好的贿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