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把手伸到我面前。
我傻傻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是把手给他,还是站起来推他出去。
我肯定是推不动他的,这一点我很清楚。
我还在考虑,他已经抓住我的手,轻轻一带,就把我拉入怀里了。
他宽大的怀抱,将我轻轻搂住,而他修长的手指,轻拂过我的头发,带着疼惜,一下一下,轻轻的梳理。
我记得他最后一次抱我,是去年给我送狗过来,我记得他强吻了我,我觉得我当时是没有感觉了的,也或者是心里抵触了那种感觉。
但现在他抱着我,为什么像久别重逢的亲人,为什么我的心那么痛,鼻子那么酸。
我想问他,这一年他去了哪里?都做了些什么?现在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和邹星在一起?
但是我的喉头哽咽,什么都问不出来。
我的眼泪掉下来,首先是隐忍的抽泣,随后越来越不受控制,像个孩子似的大哭起来。
我不知道怎么责怪他,也不知道这段感情到底怎样画上最终的句号,所以我只能大哭,用哭来表达我心里一切的痛苦和迷茫,还有身心的压抑。
他把我抱得更紧了,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在我耳边喑哑地说:“这一年,我去了很远的地方,我以为我回不来了……”
他苦涩笑了笑,将他的衬衣脱下。
我赫然看到,在旧伤上面,他又添了新伤!而且这新伤,可能就是今日的,还没愈合,甚至还有感染的迹象,一看就是没有好好处理造成的。
“你……”我皱眉,不知道该说什么,心疼他吗?还是骂他咎由自取?
“我的兄弟,都以为我活不过来了,”他又笑笑,“生死线上,我一直想你,想孩子们,我想无论如何,我都要回来看看你们,不然死不瞑目……”
我听不下去了,重重地将他推开。
“这样的生活,你告诉我,有没有结束的日子?”我哭着问。
“有!”他眼睛潮湿了。
我不相信似的看着他,这一条不归之路,他都走了那么远了,怎么还可能走得回来?
他微笑,很认真地看着我说:“是真的有,应该就在这一两年吧。”
“一两年?”我还是很不相信。如果真的只要我等一两年的话,我绝对愿意,我就怕等待没有期限。
他咳嗽了两声,皱起眉头,捂住胸口,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你怎么了?”我忙伸手去扶他。
他的脸色很不对,现在苍白的厉害,额头渗出汗珠,嘴唇也有一些干裂。
他又咳了两声,然后走到洗漱池,吐了一口,我惊讶的看到,他吐出来的是一口淤血。
“傅颜,你怎么啦?要不要去医院?”我知道,我问的很傻,他地身份,怎么可能去正规的医院?
他摆摆手,示意我没事。
“你先去躺着。”我很着急,披了条浴巾后,再次扶着他。
我搀扶他到沙发,让他躺下来,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只觉得十分烫手。
“你发烧了!怎么办?要不我去就近的诊所,给你买些消炎药和退烧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