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见到我,他就情绪失控,不是怒吼,就是砸东西。
一年两天,我和小唯的关系毫无改观。伤心和心力交瘁,让我彻夜无眠,感觉身体每况愈下,人也越来越憔悴。
海城那边,好几个通告都被我推掉了,我现在完全没有心思进入工作状态。
我觉得我很崩溃,很无助,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止不住哭了一场又一场。
柯郝每天都打电话过来安慰我,但是他人没有过来,我倒是不希望他过来,因为我觉得我现在太脆弱了,我担心我会忍不住,借他的肩膀靠靠,给我一些力量。
但随着和柯郝的交往,我越来越了解他的内心,他对我是真正的有感情,但也在极力的压制着那份感情,我知道他很苦,他可能是故意没有过来,他也担心,他会在我面前,控制不住他的理智。
如此又过了一周,唯一令我欣慰的是,小唯的腿伤好多了,他已经能丢下拐杖,在地上行走自如。
我让姥姥去问他,是不是回去学校上学?没想到被他直接拒绝了,他竟然不愿意返校。
我们俩靠着我妈传话,他告诉姥姥,我不去把童歌接回来,他就不去上学了。
我对他一再妥协,没有办法,周六一早,我便带着简单的行李出发,去童歌的老家。
我打电话给童歌的奶奶,想问清楚地址,那边倒是爽快,直接把地址告诉了我。
老家并不是很远,我算一下路程,下午应该能够赶到。
我估计童家的人,想着办法把童歌弄回去,就是想从我这里多弄些钱。我现在几乎把我所有的积蓄,都已经给了他们,好在我向傅逸清求救,傅逸清那边马上给我打钱过来了。
但是傅逸清不同意我没有下限的给钱,这样只会让他们的胃口越来越大,也更加会想着办法利用童歌。
道理我当然明白,但目前小唯这么叛逆,我也是没有办法了。
我在车站等车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气场,我的心怦然一动,不觉抬头。
一个面容陌生的男子,站在我的面前,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你……”
他摇了摇头,打断我的话,在我的身边坐下。
我不知道他从哪里来,又怎么知道我的行踪,现在准备做什么?我盯着他,只觉得心里十分怨恨。
忽然间,所有的委屈涌上心头,我鼻子一酸,眼睛已经蒙上一层水雾。
他什么也没说,伸出手来,轻轻捏住我的手。
我现在戴着墨镜和帽子,防止有人偷拍我,但我还是很警惕,冷漠地把手缩回来,转身出了候车厅,往大巴车走去。
傅颜跟着我来了,他到我身边,沉声说;“跟我走吧,我送你。”
“算了,如果你不希望我和儿子继续决裂,你就离我远点。”我冷冷回答。
他没有退却,直接抓住我的手臂,然后将我揽在怀里,不容分说,转身便走。
人来人往,我不想呼喊,不想引来路人围观,我被他“挟持”着,上了他的车。
上车就上车吧,我感觉我有很多的话要和他说,很多的委屈,要和他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