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郝接到我的电话时,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柯郝?”
“我以为你今天会回来……你这样做会不会太莽撞?会不会有危险?”他说话了,满满的担忧,还有一丝失落。
我抱歉地说:“对不起!我本来想打电话跟你商量,但是担心你反对,所以就先斩后奏了。”
我笑了笑,想缓和气氛。
“你一定要注意,不要太急于求成,万一被他们发现了,会很危险的。”柯郝叮嘱我。
“我知道,我明天会去他们厨房试菜,一会儿我会列个菜单。你放心,我在后面做事,和他们正面的机会很少,不会被发现的。”我说。
“你自己注意,我也帮不上你,唉。”柯郝叹了口气。
我感觉到他的无助,跟着他叹了口气。
他笑了笑说:“你别叹气啊,你叹气会让我有心理负担。”
我也笑着说:“是你先叹气,我也一样有心理负担呀。”
“所以你看,我拒绝你是正确的,你的心上人始终是他,而我……算是你的知己朋友吧。”柯郝笑了笑,笑声倒是有几分释然。
我又叹了口气,轻声说:“你是对的,但是我希望你不要那么忧伤,我很难过。”
“好。”他只回答了我一个字。
其实我也觉得我自私了,因为我难过,便让他强装欢颜吗?
“好了,你自己多注意,一定不能冲动行事。”柯郝叮嘱我。
和他通话之后,我开始着手准备菜单,把菜单弄好之后,已差不多午夜了。
我洗了个澡,到阳台上透透气。原以为和他已经阴阳相隔,如今却又呼吸着同一座城市的空气,我觉得一切恍然如梦。
早上我起得很早,因为和刘姐约好了,早点去菜市,买新鲜的菜蔬。
我们在约好的街口会面,管家女人也一起来了,我还是心虚,低着头,好似敬畏她,和她打了个招呼。
“嗯。”她也没说什么,走在我们前面。
刘姐让我把菜单给她,她过目之后,再交给管家。
“李管家,您看看。”刘姐很恭谨地说。
李管家把菜单接过去,仔细看了一遍,然后从手提包里拿出笔,圈掉了几个菜,看着我说:“就这几个吧,回去我会告诉你,先生和夫人的口味习惯。”
“谢谢您。”我赶忙道谢。
管家微笑,转身走了,整个来说,还算很和蔼的。
刘姐悄悄和我说:“只要你勤快,她也不多事的,挺好说话。”
她附耳小声:“而且我们这家薪水比别家都高,太太和先生都是做大生意的,不是抠门的人。”
我很开心的样子点头:“那就好了,我不用担心,给儿子媳妇添负担了,而且每天有事做,也不会觉得自己是个没用的人。”
“对!其实我也是因为这样才出来打工,我们那快征收了,家里也不差钱,但无聊的很,出来做做事情,有伴聊天,一天也容易过,挺好的。”刘姐像是找到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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