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按照原计划,在柯郝的照顾之下,回到海城。
孩子们本来已经开学了,因为我回家,兄妹俩都请假,回来陪我一天。
事情的具体经过,我隐瞒了他们兄妹,只是说我遇到坏人,受了伤害。
小唯和夏夏都义愤填膺,夏夏是个女孩子,表达的方式自然只是口头上嚷嚷,小唯却不同,他整个晚上,都在院子里练习拳术,一直到深夜,柯郝喊他回房,他才罢休。
我第二天把两个孩子喊到身边,一再叮嘱他们,不能够冲动行事,好好去学校念书,其他的事情不要管。
柯郝叮嘱他们,我身体不好,千万不能出什么事,让我着急生气。
两孩子很乖,把我送到医院之后,便各自回去学校了。
海城这边的医院,也不同意我马上手术,要求我静养两个月,到时候再看身体状况。
既然如此,我也不能拿我的生命开玩笑,我同意了医生的建议,把一切烦恼抛诸脑后,好好调养身体。
柯郝虽然不看见,但每天都在身边照顾我。有时候我想,这种实实在在的温暖和关心,才是一个女人最需要的吧。
但我还是想傅颜,恨傅颜,怨傅颜,又担忧傅颜,这种情绪不能平复,不能淡然以待,我知道,我依然没有从傅颜的魔障里摆脱出来。所以,我彻底认清了自己,也只把柯郝当成相懦以沫的亲人,不再想其他的感情。
但是后来我再无傅颜的消息,老姜说他们离开苏州了,但也没去巴黎,具体去了哪里,他也不清楚。
我想他并不是不清楚,而是不方便说吧,我也没有强求,反正就算知道他的消息,我现在也无能为力去见他,也不能够去见他,不如安静等候的。
但这种等候,并不抱多大的希望,我总觉得他完成了这一站,或许又登上了下一站的列车,归家的行程,则是遥遥无期。
我的手指伤口已经完全好了,但是远不如从前灵活,我常常看着这只手指发呆,然后心痛,陷入一种难以名状的抑郁之中。
柯郝对我的这种状态很担忧,也许是劝解的话说的太多,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我了,当我发呆的时候,他就静静的坐在我身边,陪着我一起发呆。
我没想到我的抑郁,会进入一种不可遏制的状态,我的睡眠越来越差,精神也越来越差,胃口更加差。调养并没有让我身体好起来,反而越来越差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我暴瘦到七十八斤。
我总是莫名的担忧,常常梦到傅颜回来了,回来的却是一捧骨灰。我又梦到小唯,走上了和他父亲一样的道路,梦到小唯被枪击,或者坠崖。
这样的恶梦,令我不断梦魇,虚汗淋漓。
5月了。我好像不能再耽搁下去,只能进手术室了。
一早,柯郝和孩子们,还有我妈,张妈都在我身边,柯郝只是抓住我的手,没有任何言语。
夏夏一直哭,小女孩到底脆弱,看我形销骨立,可能是害怕我会永远离开她吧。
我轻抚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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