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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极小声的说:“是我。”
他惊了一下,随即皱眉。
可惜他眼睛看不见,不然他又看到一个好大妈。
这里人多,他没有说话,而是放开了我的手。
我们各自去打了饭菜,今天还好,虽然吃的只是南瓜丝瓜,而且没有一丝油水,但不管怎么样,都是新鲜的。味道差一点没事,不吃坏肚子就好。
我也是饿极了,三下五除二吃了两碗饭,然后又蹭去傅颜的身边。
他身边这会儿没人,我装着套近乎,咿咿呀呀的在他面前打手势。
走过去一个女人,好心的对我打手势,告诉我他的眼睛看不见。
我“哦哦”地应着,我只不过是想告诉傅颜,我现在在装哑巴。
那女人走了,傅颜一边吃饭,一边低声问;“弄成什么鬼样子来的?”
“反正这里的人认不出来。”我小声说。
他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了。
我低声请求他:“别把我弄回去了,把我弄回去,,我还是会来。”
他又笑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吃完饭后,我们各自回厂房,也没有休息时间,继续机械的干活。
一下午都在噪音中度过,闷热的厂房,高强度的劳动,说实在的,我有点受不了。下午的时候,我好像中暑了,很恶心。
有人去倒了一杯凉茶给我,喝下去之后,我才好受一点。
晚饭我没怎么吃,出来食堂的时候,傅颜塞给我两个馒头,小声说:“自己来找虐。”
“人家想你。”我委委屈屈的回答。
他愣了一下,大步往前。
晚饭后有一段时间自由活动,我在厂区的院子里,无聊的闲荡。
现在也不好去贿赂这里的人,我看着那几个凶神恶煞的工头,暗暗吐槽,早先天的钱都白白浪费了。
阿颜就在我的对面,他也在散步,他不时和大家说几句话,好像当地话已经说的很溜了。
唉,他到底比我聪明,我连最普通的话都还没有学会呢。
我走过去,装模作样的和大家搭讪,这些人都是和善,也都和我打手势,问我好点了没有。
我点头表示感谢,傍晚的气温降下来,又没有关在密闭的厂房里,我的确是感觉好多了。
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儿,有几个回宿舍去了,我和阿颜还在散步。
他开始用中文和当地话,互相翻译,以便我能听懂这边最普通的一些话语,走了一圈,我学会了不少。
因为我现在这个样子,实在引不起别人的怀疑,所以我接近阿颜,倒也不用十分忌惮。
他送我回宿舍,这是一间临时搭建的木架子屋,还是按当地的风格,下面是架空的,上面住人。
上面是两间房子,一间房子住男人,一间房子住女人,是一个大通铺,男人的里面乱糟糟的,味道也不是很好,女人这边好些,还算干净。
胖胖的女工头给了我凉席,枕头,还有一层薄的褥子,帮我找个地方铺好,我这就算是安顿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