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氏脸色便不好,栗夫人到底是块老辣,脸不红不白的和北虞继续说,并大讲女儿在家里的忧伤。
北虞微微笑着,“栗夫人,我是弟妇,我万不敢把手伸向伯兄的院里,此事还须二哥来做主。”北虞一边说着,一边叫人去请魏羽琪。
魏羽琪自然不会来,降香回来后,当着涎着脸,嘻笑着的栗氏母亲的面,直言禀道,“奶奶,二爷叫人告诉给奶奶,叫奶奶休要管此事,和离和休妻任二奶奶选一个。”
当着北虞的面,栗氏脸色涨得通红,栗夫人任是再厚的脸皮,也觉极没脸面。
栗夫人忽的从座上站起,“他魏羽琪有什么?还是坐过大牢的人呢,也只我家女儿懂得夫妻情分,才会回来找他,他倒不识抬举。呸,他也不照照息,哪里配得上我女儿?”
栗夫人说着,拉起一边的栗氏,“走,随我家去,英王府就是八抬大轿来抬咱们回来,咱们还不回来呢!什么人家,连老子都不想认的人家,我的女儿再回来便是跳到火坑里了!”
栗夫人又骂又叫的带着栗氏就走,北虞连拦也不曾拦一下,榕园里的人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就像没发生这一回事一般。
气得栗夫人脸色铁青,一直骂骂咧咧的上了马车回栗府。
栗氏母女走了,没几天,京城里的豪门贵胄之家间传着英王府和二爷魏羽琪的传闻,什么人品极差,虐待妻子等谣言满天飞。
可是,传闻归传闻,在英王府透出要为四爷说亲时,京城里又有许多有女儿的人家,打起了四爷魏羽瑄的主意。谁去管他家里是不是像传闻所传那般,看看人家三奶奶,不是和世子爷极恩爱平和的么?可见传闻也不足矣信。
说亲的人要踏破了英王府的门槛。
这一日,北虞正在榕园里和几个丫头议论着范嬷嬷从旁人那里讨来的桂花酒秘方。
北虞一边抄着,一边念着几个丫头听。
小蛮提议,“奶奶,秋天是于嬷嬷的生辰,去年春天,咱们都是新来英王府里的,不敢过什么生辰,奴婢们也不敢提。今年总算安定了下来,我们想着给于嬷嬷庆祝庆祝。这桂花酒又不醉人,还正逢八月开放,正好做了酿酒于嬷嬷生辰时喝。奶奶您说如何?”
北虞点头,“可不是,你们连着自己酿着,此后嬷嬷们年纪大了,不能总靠着她们来做不是?再者,自己酿出来的,许是会好喝呢。”
小蛮见北虞也同意,便笑呵呵的答应下来。
小丫头这时候进了来,“禀奶奶,侧门上的人来说,有个小丫头要见奶奶,她说她叫月儿,一说奶奶便知晓了,她有急事要见奶奶。门上的人说瞧着的样子倒像个有些见识的,怕耽误了奶奶的事,便来问问。”
北虞蹙了蹙眉头,嘴里不由得喃喃道,“月儿……”北虞只觉得此名很是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了。
小蛮见北虞皱着眉,便低声道,“奶奶,要不,奴婢先去瞧瞧是什么样的一个丫头,若是个扰乱的丫头,我拿叫人打走她便是了。”
北虞点了头,小蛮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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