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眼看就要被掐死的时候,突然凭空响起一声霹雳,耳边突然响起一句中气十足的怒喝:“孽畜,你敢!”
怒喝响起,苏浅静身上的黑影,瞬间惨叫一声退散回去。
因为退散的速度太快,直接将它居住的黑罐子给炸裂掉了。
那个操作它的长发青年,更是像被人用大锤在胸口狠敲了一锤子似的,整个人原地倒飞砸在了五六米后的墙壁上,一口心血更是喷出十几米,头一歪,直接昏迷过去。
而这边,死里逃生的张行和苏浅静,也是虚脱似的躺在地板上,动个手指头都费劲。
……
“小儿,快醒醒。”
张行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叫他,挣扎着坐了起来,摇了摇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张行自己都有些懵,刚才那炸雷是怎么回事,正打算起身去看看苏浅静啥情况,周围全是飘在半空的葫芦。发现自己也坐在一个黄色的大葫芦上。
“你特么的终于醒了。”
声音从张行身后传出。张行下意识转过身去,看到一个老头模样的人,头戴平顶冠,上披墨色八卦衣,下着方裙朱履,面相精瘦,背后隐隐有紫气升起,悠哉的坐在拂尘上,打量着自己。仔细一看,拂尘竟然悬浮在半空中,道袍也是无风自动。
张行心里一惊,也没去看这老头的面相,被那神棍耳濡目染了那么久,现在看到谁都会下意识的注意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
“我这是在哪儿?”,他警觉的看着老头儿。“苏总呢?我不是在办公室吗?”
“你这是在我的葫芦里,怎么啦,不认识我了?”老头儿乐呵呵的捋着胡子,“不错,真不错”。
张行皱了皱眉眉头,这是啥跟啥啊,怎么就跑到人家的葫芦里了。只不过听这口气,这老头和那自称张天师的神棍倒是有几分相似。
“你是那个神棍?”
“混账,都和你说了,别特么叫我神棍,罢了罢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以后有时间再收拾你”,老头儿从拂尘上飘了下来,顺势一收,拂尘便化作了一道光消失了。
张行心里咯噔一下,卧槽?这神棍怎么会在这儿啊,看这样子,倒真是有天师的做派。
“神棍……啊不,天师,能不能别装逼了,我怎么跑你葫芦里来了,苏总呢?”
“时间紧迫,本天师没那么多时间一一回答,刚才你被歹人施展了降头御鬼术,差点丢了小命,幸得本天师出手相救,否则……”
“刚才那声炸雷,是你弄出来的?”
“那是本天师施展出的御雷决,我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别打断,时间紧迫。”张天师瞪了张行一眼。
这老头脾气还挺倔,只不过确实挺有实力,张行笑了笑,点了一下头,也不再做声。
“贫道千年之前创立正一盟威道,承太上老君法旨,受以三天正法,命为天师,然时过境迁,今日天师道一脉道统渐渐衰落,于是动用了大神通之术,找到了天师血脉最为纯正的人,也就是你。”
张行彻底蒙了,怪不得之前这老道一直让他勤修传他的道术,本来对张天师的戒备,此时也消失了。他下意识抿了一下嘴唇,点了点头,继续听着张天师的话。
“正一盟威道,本就是以我的子孙世袭相传,道术代代相传,以符箓斋醮救济世人,然贫道打算传你天师道正术,继承道统,兴我天师道,然你天资也不错,是一块修行的好材料。”
张天师挥了挥手,随即一道符箓出现在他手中。
“这是正一盟威符箓,为当年太上老君老君传道时所赐。千年之前贫道于蜀地云台山受玉皇大帝册封,为正一真人,羽化登仙。将三五斩邪雌雄剑、阳平治都功印一并传予长子张衡,让其驱邪诛妖,佐国安民,时至今日,雌雄剑与大印也不知所踪。”
说到此处,张天师叹了一口气。
“江河日下啊,可贫道已经羽化,虽然有神仙之称,却无法插足人间之事,今天若不是那歹人没有设置法阵保护,贫道也不知道怎么救你了。”
张行不禁哆嗦了一下,觉得后怕,那个时候的苏浅静被鬼怪附身,一身怪力,自己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幸得张天师相救,否则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命能不能保下来。
“今日将你带入我的葫芦中,也是迫不得已,你已经招惹到了邪祟之人,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今天被我打伤之后,他们肯定会加以防备,之后出现这类事情,你就只能自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