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唯一的因素就是天尘,真传圣子的位置,十之八九将落到他的身上。”
“眼下我们不能交恶一个潜力无穷的天骄。”
“至少明面上要过的去。”
君无悔的目光变的睿智无比,似乎能够洞穿世间一切。
一个执掌轮回教万年的教主,又怎么会是一个白痴呢?
与天尘交恶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因为这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依靠三言两语就把他拉到自己的阵营,显然是不可能的。
而且天尘的来历神秘,背后必然也有着势力支撑。
如今需要的就是让他内心对雪韵提防就行了。
来日方长,总会有机会的。
“师兄,你……”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妙计,当真是妙计啊!”
“但师兄雪韵性情难以琢磨,若她掀桌子呢?”
“若以强硬手段血腥镇压,将不服她的人全数诛杀。”
君无泽闻言,内心不由叹息起来,论大局的掌控,永远是比不上师兄。
可雪韵才是最难以琢磨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若雪韵真的不计一切代价出手。
“不会的,至少雪韵还需要轮回教。”
“异域一日没有大举入侵,雪韵一日就不会动我们。”
“来日方长,这一局我们输了,但还没有输到底。”
君无悔的面孔夹杂着一抹狰狞与狠辣,他的手中也不是没有牌了,只是这张牌暂时不能见光而已。
——
当云尘走出了轮回教的议事殿,还没踏出一步,便是感应到四周虚空剧烈的扭曲起来,层层交叠,无限延伸,更是被一股不受控制的力量强行传送了出去。
不过眨眼间,已经到了一座山峰之巅的单独院落前,而这里恰恰就是雪韵的潜修之地。
雪韵与魔牛祭司的身影坐落其中,尤其是雪韵那绝美的面孔上,夹杂着无尽的冷冽,仿佛就是云端之上的神灵。
气氛死寂,冰冷的几乎能够让人窒息。
“天尘小子,别愣着了,进来吧!”
魔牛祭司微笑出声,打破了场中的僵局,不停朝着云尘施以眼色。
云尘闪身朝着院落而去,可是还没见门,便是感应到了一抹冰冷宛若实质般的杀意席卷。
“滚出去!”
“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再让我看见你一次,本座必杀你。”
“滚!”
雪韵声若寒冰,凛冽无比,就连空气中的温度也是下降到了一个冰点。
从始至终,雪韵就连看也没看云尘一眼,而且是真的生气了。
得知云尘君无悔抓去,马不停蹄的从荒灵墟赶回来,可谁能想到是这个结果。
他竟然没有反抗,而是安然无恙的从大殿走出,显然与君无悔达成了什么协议。
对于这个觊觎厚望,可竟然却是一个小人。
“雪韵丫头,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你何必如此。”
“你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你要清楚现在你已经不是昔日万界中的女帝。”
“行事只凭喜好,独断专横,又如何成就大事。”
“天尘小子,你进来吧!”
魔牛祭司一听就知道要糟,当场就是打起了圆场,这一句话还没说,就要将人给撵出去。
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又如何成就大事。
“你敢踏足一步,本座现在就诛杀你。”
“滚!”
“别让我看见你。”
“叛徒!”
“当真枉本座对你觊觎信任。”
雪韵的眸子冰冷无比,充满了凛冽与杀气。
“你让我滚!”
“口口声声骂我是叛徒!”
“好,我走,但是你别后悔。”
“雪韵,你当真是一点没变,独断专横,没有一丝容人之量。”
“你若能成事,我的名字到过来写。”
“前辈,告辞了!”
云尘大袖一甩,徒手撕裂虚空,就欲是穿梭而去。
“且慢,天尘小子,你且等等。”
“别管她,她就是这个臭毛病。”
“有老夫在这里,我看她敢动你一下。”
“雪韵丫头,你到底抽什么疯,为什么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就因为他没有反抗吗?”
“非得是与君无悔拼个你死我活,满身是血你才相信他是吗?”
“天尘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把误会说清楚。”
魔牛祭司内心焦急无比,这两个都是心高气傲之人,而且云尘有着能够掀桌子的资本与力量。
若是不计代价解封圣祖的祖器,十个雪韵也会被是碾成渣。
“前辈,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说什么她也不会相信,我又何必解释。”
“一句话没说,雪韵就这个臭脸对着我,口口声声要杀我。”
“好,既然不相信我,也不用等到以后了。”
“雪韵,你不是铁血杀伐的太初女帝吗?”
“现在就动手吧!”
云尘也是怒从心头起,一副彻底豁出去的模样,自然是不管雪韵的态度如何了。
“天尘,敢跟我这么说话。”
“是本帝太给你脸了是吧!”
“真以为不敢杀你吗?”
雪韵亦是勃然大怒,周身笼罩着令人恐惧的帝势。
诸天万界,纵是飘渺山,又有几人敢跟她这么说话。
又有几人敢对她如此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