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浅浅的呼吸。
容玄抿唇,有些口干舌燥。
她大概自己也没注意,腰部往上有一半是潜在水面下,还有一半则是暴露在空气之中,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下。
方朵朵肌肤白的很,就像是上好的羊脂玉,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错觉,此时此刻看过去,入目所及,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粉红。
容玄很清楚自己的反应。
他旱了很久,自从和方朵朵分开之后,就没有过,如今看到最爱的女人,出现这种娇滴滴媚态,没忍住是自然。
容玄按捺住那股冲动,深吸口气,走过去拿出宽大的浴巾,放在床上,然后把方朵朵从浴桶里面捞出来。
她睡觉很沉,容玄一向知道。
从浴桶到床上,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容玄浑身犹如烈火燃烧,耐着性子轻轻的给她擦拭干净全身,从脸到脖子到腰,一路向下……
强迫自己别开眼,视线落到她那双大白腿上。
笔直细长,以前每次的时候,都能夹得他要命。
容玄脸更烫了,手心都跟着烫,他掀开被子,仅存的理智促使他,把她放进了被子里面。
盖上之后,什么都看不见。
容玄坐在床边,足足缓了好大一会。
难受……
他知道是为什么,尽量克制自己不去乱想,无奈根本不受控制,有她在的地方,空气里似乎都是充满着暧昧的味道。
容玄几乎没法思考。
眼前浮现的都是两个人以前的场景。
在床上,桌子上,椅子上……
容玄懊恼的揉了把脸,然而刚才他触碰过方朵朵,手上都带着属于她的芳香。
要命,他没救了。
想着要去洗洗手,可又舍不得。
把手放在鼻尖,轻轻的嗅了嗅,果然满是她的味道。
做了这一切之后,容玄忽然醒悟过来,他刚才的行为,仔细一想,好像是有点猥琐。
“……”
尽管没有人看到,可容玄还是觉得难为情。
他不敢回头看方朵朵,心里想的却是,自己好可怜。
女人是他自己的,睡的是他的床,他们明媒正娶,有过孩子。
现在她浑身光着躺旁边,他却连碰一下都不敢,反而只敢吸着鼻子闻她残留的气息。
还有比这个更操蛋的吗?
心里嘀咕是一回事,不该做的,容玄自然不会做。
外头的雨好像停了,只是狂风又造作起来。
容玄垂下视线,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身上的衣服都湿了。
大概是刚才抱着方朵朵的时候,弄湿的。
起身走到窗户旁边,把所有的窗户都锁好,然后他把外衫脱掉。
重新回到床旁,目光幽幽的看着方朵朵的小脸,睡着中的女人没有一点防备,柔软的像是一只温顺的羊儿。
“朵朵。”他微微俯身,凑近了轻声叫她的名字,随后一个轻盈的吻落到她额头上。
触感很好,似乎带着甜甜的味道。
容玄原本想亲一下就离开,后来发觉,他高估了自己的抵抗力。
一路吻下去,在她的唇瓣上辗转研磨,她唇瓣微凉,他不满足的抵开牙关,轻巧的溜了进去。
方朵朵难耐的唔了声,唤醒他所有的理智。
容玄身形顿住,退后几步,拉开距离后,胸口仍起伏着。
不能再待下去。
给她轻轻的掖了掖被角,容玄快步离开。
床上的人儿没有睁开眼,只是手指轻轻的触碰到了唇瓣上,抚摸了下,无奈的翻了个身。
醒来后已经是次日清晨。
叫女婢拿来一套干练的小厮装,方朵朵收拾妥当,将头发高高盘起,做成发髻,之后才推开门。
昨夜雨疏风骤,庭院里原本枝繁叶茂,如今经过一夜的摧残,反倒是落叶铺满了地面。
方朵朵去找容玄。
容玄正在吃早饭,听见动静,招呼她坐过去。
方朵朵坐下后,他让人上了托盘,托盘里放着两个小碗,容玄跟她主动介绍,“一碗是南瓜粥,我稍微放了点糖,你喜欢吃,还有一盘是药,昨天淋了雨,怕你感染风寒,喝了药预防下。”
她没吱声,容玄把南瓜粥亲自放到跟前,“先吃饭,吃完了饭,再吃药。”
“今天带我去军营。”方朵朵拿起筷子,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好。”
得到肯定回答后,方朵朵点点头,而后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她从衣服里面掏出来一个挂坠。
那是一枚小小的钥匙,做的相当精致。
“这是什么?”方朵朵好奇的问他,“我一直戴着这个,你知道吗?”
容玄笑了,那东西是他的,他怎么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