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骑在女人身上,高举起拳头,正要往下砸,却被人箍住了。
“带他下去,知道该怎么做吧?”
容玄示意其中一个暗卫。
“知道!”
暗卫拎着男人的衣领,拖着往树林深处走,没多大会,从里面传来两道撕心裂肺的喊声。
容逾安神色不变。
发现了这么多被绑走的女孩,大半夜的当地官员,匆匆忙忙赶过来。
在了解到基本情况后,当地官员把两个人带走,同时吩咐手下,把小女孩们全部带回去,然后让当地人来认领。
三十几个小女孩被带走后,基本上事情告一段落。
容逾安看着还在身边的小女孩,低声问她,“你不走吗?”
见她半蹲着,心猜她估计是脚受伤了,容逾安叫来大夫,给她做检查。
果然是崴到了。
“我找人送你吧。”容逾安道,“你还记得家里人在哪里吗?”
小女孩望着她,之前竭力憋回去的眼泪,这个时候怎么都忍不住,“我…我可以跟你走吗?”
容玄和容逾安都是一愣。
小女孩名叫幽月,今年七岁,和容逾安一般大小,她四岁那年,就被拐到了杂技团,接受非人的训练和折磨后,跟着杂技团大江南北的跑。
上个月他们来到江南城,就在最热闹的戏院表演节目,她因为吃坏了肚子,在散场后停留了会,结果就被这两个人给盯上,绑了过来。
“我没有地方去…我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求求你…我给你做女婢都可以的!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女孩苍白的脸,狭长血红的眼,还有肿的很高的脚踝,都落进了容逾安的眼底。
他还没有做决定,就听见容玄的声音,“先带回去吧,能够救出来小鱼儿也多亏了你,等养好伤之后我们再谈你的去处。”
容逾安眉头皱了皱,又听容玄道,“你先跟着安安,让他安排。”
“……”
容玄的话,基本上就是做了决定。
要让容逾安当着幽月的面说出来拒绝,他做不出这般冷酷的事情。
那就暂时先这么安排吧。
只是容逾安担忧,会让小鱼儿不舒坦,等她醒来,再好好跟她解释吧。
容玄见处理完毕杂七杂八的事情,打道回府。
“你娘亲快醒了,我们得赶在天亮之前回去,不然你娘亲醒来看不到我,又是一件麻烦事。”
“……”呵呵。
容逾安对于父母这种,随时随地秀恩爱的行为,已经不想多说。
一行人回到府上,天边日光稀薄,半边太阳已经压在地平线上。
容玄紧张兮兮的冲进后院。
容逾安则抱着小鱼儿,身后跟着幽月回了自己的别院。
这是个四合小院,其中有一间厢房小鱼儿住着,一间容逾安住着,剩下的两间,他想着让幽月主动挑选,她估计也选不出来个所以然。
容逾安随手指着其中一间,对她说,“你住这里,现在可以先去歇息,等下大夫来了,让他给你看看伤势。”
“好……”幽月怯生生的回答,眼睛看着他,“你…你要去哪里?”
容逾安低头看向怀中的小鱼儿,没有多说,转身进了房间。
小鱼儿浑身脏兮兮的,上好布料的衣服破烂的挂在身上,容逾安找来毛巾,先给她简单擦拭了下伤口。
脸上的红手印,因此更加显眼。
剁了那男人两只手,算是便宜他了!
容逾安发狠的想,看着她沉睡的小脸,忍不住红了眼眶。
没过多大会,大夫过来,给小鱼儿检查伤势,判定是昏睡过去,没什么大碍,身上的皮外伤,需要涂药擦拭,不然会留疤。
幽月的伤势比小鱼儿要严重,崴到了脚,伤到筋骨,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容逾安问过详细注意事项后,送走大夫,去找容玄要了几个婢女,专门伺候他院子里的两个病号。
彼时方朵朵已经醒了,得知小鱼儿发生的事情后,急忙跟着容逾安一同过来。
推开门时,发现床上的人儿已经醒了,她正和幽月歪着脑袋在说什么事情。
“娘亲!”听见动静,小鱼儿高兴的道,“爹爹!哥哥!”
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回来就好。”方朵朵坐下来,揉着她的脑袋,看见脸上的伤痕,心疼务必的给她呼呼,“疼不疼?娘亲看着就好痛。”
“疼……”有人心疼,小鱼儿矫情无比的吸吸鼻子,“好疼呢……”
两个女人抱在一起,各种嘤嘤嘤。
容玄身为妻奴,在旁边不停的安抚,反倒是容逾安,嘴角一抽。
他想说的话很多,对小鱼儿更是又心疼又生气。
想骂她不长心,可看到那张脸,又只好闭上嘴巴。
算了。
和她计较做什么?
不管大错小错,爹爹从不跟娘亲计较,他又怎么能跟小鱼儿计较。
他一生都决定为护她存在,只要她好,比什么都重要。
容逾安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场景,眉眼染上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