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你来我往一个时辰后,黄三不仅不愿意交出什么账册和记录,更不承认有这两样东西,甚至连见儿子的要求都不再提了。
赵捕快只得悻悻而归,心中的郁闷无处发泄,也顾不上什么合作情谊了,一路上都没给沈大人好脸。
赵捕快见沈大人一副冷漠不在意的样子,忍不住道:“你这小子,不知道你哪来的底气在黄三面前如此强硬!黄三即便真的与这贩卖妇孺案子有重大牵扯,他顶多是坐牢,但他也同样可以告你强掳他还有他儿子的!若是陈县令要追究,即便有守备大人保你,你头上的乌纱帽也不一定能保住!”
沈大人微勾了下唇角,声音清冷地道:“非常人用非常手段,拿住他的把柄即可。”
“那你拿住人什么把柄了?你就那么肯定他能与你妥协?你可别以为他一个在落霞镇经营了这么多年的人,会听凭你的要挟和指挥!我奉劝你,即便用非常手段也别这么明目张胆的好,小心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除非你往后不想再做官了!”说到最后,赵捕快都有些苦口婆心的感觉了。
他实在有些不能理解。
这家伙不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子吗?
还因为不受宠所以在武进士比试前出了事才没考上的吗?
为何行事如此顾前不顾后呢?
他都怀疑以他这样的行事手段是如何在大家族里生存下来并且还学了一生武艺的?
不是都说大家族的嫡庶之争都是动不动要人命的吗?
沈大人闻言默然看着赵捕快,许久之后他缓缓点头道:“你说得有道理,先前掳走黄三,确实一时意气用事,不过如今,只能将错就错,让这事发挥最大价值。”
赵捕快听了他这话很是惊讶。
想不到这沈黑脸也不是那么固执听不见人言的。
也算是浑身毛病的他唯一的亮点吧!
……
在千草堂又住了一晚上后,天一亮江寒醒后就被送回了江家小院。
回家后,她吃了药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中间迷迷糊糊地被叫醒喝了两次药,直到第二天芸娘从码头回来,她才算彻底清醒过来。
“芸娘,这两天辛苦你了!码头的生意要不就停两天吧?”她坐在床沿上,一手撑在身侧一手接过芸娘递过来的药碗,背上的伤还不能碰暂时只能趴着和坐着,趴了这么多天,她都快趴吐了。
“那可不行!如今码头上几派势力此消彼长,与我们一般做早餐生意的人越来越多了,一两天不去,我怕咱们的生意会受影响。这可是你用命搏回来的,不能轻易放弃!”芸娘看着她皱着眉喝完药,接过药碗放在桌上,一边给她倒水漱口一边说道。
“不停的话,就让宋耀祖每天早上来家里等着挑担子吧,不能总让他那么轻松地在码头等着咱们挑过去……”
“哼,他?你昏迷那天,他在千草堂向我讨要那张协议,怕被牵连到,不想再给咱们去码头卖包子了!”芸娘拉开圆凳在桌边坐下,脸上露出一个讽笑。
“美得他!他越是这样,就越是别想我放了他!等我好了,非得好好压榨他一番才行!”
“我看这人不好用,咱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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