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小花……
阮绵绵摩挲了一下双手,忍住自己想要扑上去的强烈渴望,“咳咳咳……”她一边咳嗽,一边从嘴里掉落出一团团白絮……这是算不算是……站在她面前这位男子的……体毛?!想到此,阮绵绵咳嗽地更厉害了,简直是汹涌澎湃。
“你怎么了?”男子终于有些发觉她的异样,好端端地怎么咳的这么厉害?难道这缕阳魄本就是有病之躯的?他在心里纳闷。
“咳咳……咳咳……”见他望自己身边走近,阮绵绵的目光就更是直勾勾的往下看……
这么看下去,我一定两眼长满针眼的!!!
她虽然如此在心中告诫自己,却还是抵挡不住自己睁大的眼睛,以至于她双目睁地太久,有些微微酸涩,竟掉出眼泪来。
白泽见她居然落泪了,一时之间不知为何。这几万万之年,他这是第一次碰见他看不透的人,一般都是有或没有,而她直接是他知道有,可看不透……这让他对这缕阳魄产生了愈来愈浓烈的兴趣。
他向来不会猜测别人的想法,更不需要察言观色,只要瞪目一瞧,自然都明白了,可这到了阮绵绵,他是真看不出来。只能是,乱猜……
“没事的,这些白絮等你离开天界就不会再咳出来了,你刚刚躲在我尾巴后面”他想起她想问自己的事情,以为哭是担心一直吐白絮,所以安慰了一句。
他的话刚出口,白泽自己却被愣住了……
“他为何会出言安慰一缕来历不明的阳魄?”白泽心中响起一个声音。
一时间,白泽望着眼前的那缕阳魄,陷入沉思。
这边阮绵绵正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猛地咳着。她一边咳还不忘一边对着白泽解释道:“咳咳……咳咳……不是……我不是担心咳出来的白絮,我是被自己的口水……口水给呛着……呛着了……咳咳……”
白泽像是没有听见,目光紧紧地锁在她的那张面孔上,像是势必要从她的眼里看出一些什么,但一次、两次、三次……他最终都没有看出任何线索。
“你到底是谁?”他终于说话了。
阮绵绵被他问地一愣,恍惚之中,她怎么记得也有人这样问过自己,但她想不起是谁了。
“我在问你!你到底是谁?”白泽的语气似乎更加深沉了几分。
阮绵绵看着他,感觉他的问话像是在对着自己施法,他神情专注,目光如炬,如同要把她看透一般,可不知为何,阮绵绵没有觉得任何一丝的不适,并没有受他法术的影响。
“白泽上神,我是阮绵绵,我前面就说了,其实是你在我的梦里呢!”
见“真言”的法术都无效,白泽只能作罢。
她的梦里?虽然他可以肯定并非是在她的梦境之中,但也许她的确是在梦里,所以她才会一切都如同迷雾,完全看不透。
白泽无奈地笑了笑,那个笑容却如同白絮一般,轻飘飘的,落进了阮绵绵的心里。
“白泽上神,你笑起来……这些白絮一样,看得人心里暖洋洋的。”阮绵绵竟然不知不觉地就把心里所想说了出来。
这一脱口,她就后悔了,自己这是花痴病又犯了。
“呵,天上地下大概就只有你一个这么说我笑的,暖洋洋?呵呵,他们可不会这么觉得。”白泽轻嘲道,扯了扯嘴角,目光冷若冰霜,目视之处随时都能将其冰封。暖洋洋?呵,他是出了名的冷淡、冷漠、冷血。
“不会吧,咳咳……可能是一直吐白絮的缘故,我觉得上神您特别亲切,哈哈哈哈……呃咳咳……”
阮绵绵一边尴尬的笑,一边口吐白絮。只见过别人口吐白沫的,她还是第一次见人口吐白絮pm2.5,而这个人很不幸竟然是自己。
白泽不知为何,突然对她口吐白絮一边还努力说话的样子给怔住了,本以为自己在荒径上睡一觉,补补眠,醒来后就能继续去凡尘渡劫轮回了,结果偏偏被这一缕阳魄给吵醒了。还是一缕他看不透的阳魄。
“上神,你看我吐的这白絮和您尾巴上掉落的那些是不是都一样啊,哈哈哈哈……也许,是我与上神您有缘吧……咳咳……”一小坨白絮从她嘴里掉落,落地时四溅成片片絮花,随风扬起。
白泽叹了口气,伸手在她那光洁的额上轻轻一点。
“既然你说我们有缘,那我就将这福印赐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