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何月凤不痛快,她才痛快。
马车走到半路崎岖的泥土上时,特别颠簸。何月凤好几次吐得七荤八素,又没草纸,只能胡乱车了马车上的茅草随便擦擦嘴。
方妍不忘说话刺她:“这茅草也不知道多少虫子在上面爬过,你拿来擦嘴不嫌脏呢?而且我听说最近有一种虫子有毒,不小心吃进嘴里可是要私人的。”
何月凤一听吓了个半死,又爬过去吐了半天。最后软软地瘫在马车上,只求快点到村里。
经历这么一遭,方妍心情大好。好歹是出了一口恶气,谁让何月凤刚才对老三那么目中无人的?别说何月凤只是一个富商的小三,就算她那富商男朋友本人来了,要是欺负到她亲人头上,她都敢算计回去。
这次只是给何月凤一点教训,敢有下次,她一定教教这何月凤怎么做人。
回到村口,差不多要分道扬镳了。
下了马车,方妍从袋子里拿出一罐子赖茅酒递给张二狗:“二狗哥,谢谢你载咱姐妹俩一程,我想着给你路费你也不收,正巧我在省城打了几壶赖茅酒,你带一壶回去。”
“这可使不得,我那马儿拉一个人也是拉,拉两个人也是拉,哪能收你东西呢?”张二狗推辞着。
本来已经离开了的何月凤,刚走了两步,听到赖茅酒几个字又停了下来,“赖茅酒?二狗哥,我看你最好别要,我在城里可听人说了,假酒喝多了会死人的。”
张二狗憨厚地笑笑:“月凤妹子可别胡说,方妍这怎么可能是假酒呢?”
许是怕不收的话方妍会多心,张二狗索性就收下了,“既然你一片好心,那我就收下了,下次你家收菌子时,咱给你们算便宜一点。”
“算便宜就不用了,如果能按照原来的量多给我们送一倍,我会更高兴的。”
“那成,下次我多喊几个人,给你们多送点儿菌子。”
何月凤看两人一唱一和的,自讨没趣,便走了。
方妍喊住她:“唉,老同学,你还没给路费呢就准备走了?你男朋友这么有钱,你咋还赖账呢?”
“不用不用……”
“二狗哥,别有负担,月凤去城里赚了大钱,认识了有钱的男朋友,不在乎这点儿路费。”张二狗正要说不用给路费,方妍立刻打断他的话,又笑眯眯地看着何月凤,“是吧,月凤?”
何月凤似乎不怎么愿意给路费的样子,摸了摸自己的包,犹犹豫豫的,又似乎觉得方妍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给路费确实有点没面子。
最终从包里掏出一个五毛的硬币,不情不愿地塞给了张二狗,便走了。
在她翻包的时候,方妍随意扫了一眼,发现她那包里也没几个钱。看来跟了那个富商这么好几年,那富商除了给她买一些衣服包包,也没给她什么钱。
回到家,方妍把东西一放,将装着糖栗子的牛皮袋塞到小弟手里,就招呼老三方梅一起开始捯饬晚餐。还让大哥方平去老宅那边把阿爷和奶奶一并请过来,今儿个做顿好吃的给阿爷过过寿辰。
方平走到门口,又回过头问:“那几个叔伯家,要一并喊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