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整个葛家的情况看的很透彻。
这个家族之所以能从当年龙潭市一个小家族,发展到如今在省城羽州也站稳脚跟的大家族,靠的不是他在商场上如何纵横捭阖,而是靠着他弟弟葛忠义的权势庇护。
——虽然,葛忠义从未对葛家商业发展说过半句话!
但葛忠国出去与人谈判,就算没有明说葛忠义这一层关系,人家也会自然而然的想到。
于是,一些本来拿不下的单子,却偏偏给葛家拿下来了。
这就是朝中有人的好处!
“大哥,放心吧,我知道。”
葛忠义点了点头,脸上依旧一片严肃,“当务之急,我的办法是,先壮士断腕,将小峰放弃,对公众表明我葛家的态度。”
“嗯,就这么办。”
葛忠国表示认可,马上就拿起手机,安排人去安排了。
随后,他才说道:“二弟,仅仅如此,应当不够,这一次敌人来势不小,恐怕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这是肯定的。”
葛忠义搓了搓扶手,冷哼道:“我搭上了燕京李家的关系,升的太快,常自仪早就坐不住了,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他巴不得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但我不可能给他这个机会的。”
葛忠义微微闭了一下眼睛,接着,他重新睁开了,眼中一片冷漠,说道:“大哥,小峰对家族之事,知道的太多太多。”
“他既然会做出自首的举动,不管是自愿的,还是非自愿的,都说明他的行为,对家族有大害处,如果放任自流,实在无法预料。”
“所以……”
葛忠义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是,葛忠国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顿时,葛忠国心中一惊,望着葛忠义久久不语。
两兄弟就这么彼此直视,书房内的气氛凝沉无比。
好半响,葛忠国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二弟,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小峰的嘴会闭上的。”
“好!”
葛忠义应了一声,不再多说。
他与葛忠国几十年的兄弟了,知道自己这个大哥也是一个做事果决的人,不会被儿女私情所羁绊。
否则,葛家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也是无法走到这个地步的。
“二弟,还需要做什么吗?”
葛忠国恢复了冷静,沉声说道:“小峰突然跑去自首,这背后我总感觉不仅仅是常自仪等人在操作。”
“如果他们真想这么做,不应该这么迟才动手。”
“你觉得会不会是……”
葛忠国言语中有点不愿相信,毕竟那种猜测也太过荒谬了。
葛忠义自然知道葛忠国指的是谁,但他没有急于否定,而是认真思考片刻,说道:“或许还真与那个姓赵的有关。”
“不可能吧?”
葛忠国眼睛微微睁开,“他有那么大的能量吗?”
“我也不清楚,这事你查查。”
葛忠义敲了敲桌子,眉头紧蹙,“我们与那姓赵的说起来并无太大的恩怨,也就当年小峰那点争风吃醋的事情,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都没关注他。”
“估计,也就小峰还会睚眦必报,那个影手邢雀不就派去了吗?”
“可不久前,燕京李家的大少爷李清嵘却让我卡那姓赵的一下,这就相当奇怪了,燕京李家是什么人?那可是华夏的庞然大物。”
“李清嵘身为李家长子,未来李家的继承者,是站在顶尖的豪门大少,与之相比,那姓赵的,与蝼蚁无疑。”
“两者的身份悬殊巨大,按理来说,无甚交集。”
“但李清嵘却偏偏让我出手对付那姓赵的,这事儿一开始我就觉得很诡异,可我搭的是燕京李家的关系,肯定不能对李清嵘的话坐视不理。”
“再一个,我也有点麻痹大意,事前虽然觉得疑窦重重,但还是没有去好好调查一下赵大宝。”
“小峰一事,搞不好还真是出自那姓赵的之手。”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年的毛头小子,也许有我们不知道的奇遇。”
“对了,大哥,你不是仕途中人,还有一件事情,你可能还不知道,那李清嵘前段时间因为被人曝光了不光彩的男女关系而被撤除了职务。”
“而且,时间恰好是在李清嵘吩咐我对付那姓赵的之后没多久。”
听着葛忠义的话,葛忠国瞪大了眼。
以燕京李家的恐怖能量,都没能够将李清嵘保住,这事儿简直比葛永峰自首更诡异啊!
难不成,这些事情都与那姓赵的有关?
葛忠国沉默下来,不知该说什么了,只是忽然之间,一种莫名寒意,从心里面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