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其实我的目光惊到了他,顾驰回过头来看到了我。然后灭了烟头,朝我走来:“怎么不吹头发?”
他走到我面前,伸手就帮我撩头发,我几乎是下意识的闪躲,他的手就那么尴尬地身在半空中。
“我马上就吹了。”我躲了他的目光,转身朝卧房里走去。
我明明如此恨他,可是刚才他的目光竟然让我,有一丝悸动。
我痛恨自己这么快的缴械,也恨自己无能。
吹风机嗡嗡的声音围绕在我耳边,头发吹干了,吹风机也忘了关拿在手上,脑子里一直在胡思乱想。
顾驰走了进来,拿掉了我手上的吹风机。
然后拿着梳子帮我梳头发。
“这个场景,我想了两年了,一直希望你在我身边,我也不可能相信你就那么死了。”
他在我耳边徐徐的说着,声音十分沙哑,似乎包含了很多的情绪。
“如果我知道会让我面对现在的场景,我宁愿我真的死了。”
死了就什么都管不着了,任何人,任何事都跟我彻底没了关系。
顾驰顿了一下,然后又接着说:“少桐有的时候会问我,妈妈在哪?每次他问的时候,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所以我骗他,妈妈去旅游了,我会找妈妈回来……”
眼泪猝不及防的落下来,少桐是我最大的软肋。
我质问他:“顾驰,你就只会用少桐来牵制我吗?”
“不是。”顾驰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实情。”
“什么实情?”
“当年只有把你送到那里才最安全,可是钟原的动作很快,完全让我始料不及。当他带走你的时候,我知道我做错了。你从来不是软弱的女人,我应该告诉你实情,让你跟我一起面对。”
他这么一说,好像当年事情另有原因。
其实有的时候细细想来,当年的事情发生的那么急促,确实十分蹊跷。
可纵然再蹊跷,伤害已经造成,也无法弥补。
我看着天花板,十分茫然的问他:“顾驰,你知不知道疯人院精神病人病发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他沉默了,没说话。
“上一秒还好好的,可是下一秒就开始爆动,掐着刚才还在谈话的病友的脖子想要杀了他。我进去的时候,我告诉他们我没病,被他们绑在床上,就像解剖一只青蛙一样绑着,我说一句,他们就往我身上注射镇定剂。你知道那种滋味吗?眼睁睁的看着那药一点一点的……摄入体内。”
“后来……我不敢说没有病了。那几天待在医院里,我真的怀疑我是不是有病,我是不是真的疯了?”
“你觉得疯人院安全是吗?可是你知不知道,精神上的折磨比死更可怕……”
顾驰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无言的沉默,让我心痛。
尽管是短短几天,可是那段经历我永远不会忘记。
“后来他们告诉我,那些镇定剂其实早就被换了,只是维生素而已。尽管没有药物伤害,可是当时的恐惧抹不掉,没人告诉我那是维生素,我只知道他们像解刨人一样把我绑在床上……”
“别说了。”
他搂过我,然后吻住了我的唇。
这个吻,来的很猛烈。
我笔直的站着,没有任何反抗。
他把我扑在床上,热切的想要更多,他企图用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来温暖心里的空虚和渴望。
我心如死灰的看着头顶上的灯,对于他的热切和高超的技术没有任何反应,实在忍不住的时候眉头紧皱,咬着唇不发出那令人作呕的声音。
我以为他会不管不顾的进行到最后,来一场活塞运动。可他停下来了,趴在我的身上,头埋在我的脖子里喘着粗气。
可能面对像死鱼一样的我,他也提不起兴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