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在平日里,都是尽力在开导着赵睿,希望他能接受爸爸对他的关怀。
“对了,我都差点儿忘记了。”赵正南放下赵睿后,转过去拿了个精致的盒子过来递给我。
我疑惑地看着他,“这是什么?”
他示意我打开来看看。赵睿也围了过来,“妈妈,里面是什么东西啊?”
我掀开盒盖,里面是一个芭蕾小偶人,盒盖上嵌着一面玻璃镜。
赵正南在后面的发条上拧了几圈,又将小偶人竖起来。
随着清脆的音乐声响起,那芭蕾小偶人转起了圈圈。
“喜欢吗?”赵正南期待地看着我。
我笑着点点头,“你在哪儿弄到的?”
“去十三行那边看了看。发现这个八音盒还不错,就给你买回来了。喜欢就好!”
“爸爸偏心,给妈妈买东西,都没有给我买。”赵睿生气了,幽怨地看着赵正南,控诉着他没有重视自己。
“谁说的?”赵正南从口袋中拿了一个用弹壳拼出来的手枪递给赵睿。
“爸爸从来都没有忘记睿儿。那个给妈妈买的礼物,是她们女人们喜欢的。”
“你说,要这个,还是妈妈手里的那个?”
“要枪。”没有丝毫犹豫,赵睿从赵正南手里拿了枪后就跑了出去。
“这孩子。”看着他边跑边跳着往外跑,我真是有些无奈。
赵正南见赵睿出去后,关上了门,陪我坐在床边。
他将我搂在怀中,“马上又要打仗了,估计这次我会跟着一起去。”
“什么?”我惊得从他怀中坐直,“你都已经……为什么还要打仗?你不是还在军校吗?”
“这次不同,如果想要拿回失去的东西,这次将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他的目光炯炯有神,像是全世界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样。
我知道,他现在缩居一隅,一定不会永久沉寂下去的。
他有理想,有抱负,更多的,是他有野心。
我阻止不了这一切,那是他除了我以外的全部。
甚至那些东西,在他心目中的份量绝不比我在他心中轻。
“所以,我打算让你们先回香港去。毕竟到时候是胜是败……我不想让你们有一丝危险。”
又是这一句,每一次战乱将起,他都将我送得远远的!
每一次他都这么说,让我觉得厌烦不已。
“不,我就在广州。”这一次我怎么都不想再退让了。
他被我断然地拒绝弄得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又笑了起来。
“这次你放心,等仗一打完,我就接你们回来。好不好?”
“不好!一点儿都不好!”我将手里的八音盒重重放在桌子上,赌气背对他坐下。
“小蓉,你现在怀着孩子,别生气啊。我告诉你……”
他在我耳边说了一大番的言论,无非就是想让我听从他的安排。
步兵军官团,部分驻扎在黄埔岛对岸的鱼珠炮台和深坑一带,随后又迁到了陈家祠。
而他们这批人,毕业后将选派参加北伐。
北伐军的出师获捷,北定武汉三镇,东逼苏杭宁沪,声威大震,如日中天。
但前线此时也急需补充大批中下级军官,在此形势下,黄埔军校的这批学员毕业了。
十月份的时候,毕业典礼在广州郊区瘦狗岭沙河广场举行,前来观礼的宾客不下万人。
学员方队列队经过检阅台,高声朗诵四期学员誓词:“不爱钱,不偷生。统一意志,亲爱精诚。遵守遗嘱,立定脚跟。为主义奋斗,为主义而牺牲。继承先烈生命,发扬黄埔精神。以达国民革命之目的,以求世界革命之完成。谨誓。”
那场面之宏达,气势之威武,令人心生震撼。赵正南将他的卒业证书递给了我。
我抚摸着上面的字,心里头却不太平静,‘本校第肆期学生赵正南,按照本校规定,步兵科教育修学期满,考试及格,特给证书。’
大哥也是同期毕业,跟随着赵正南一起北上。
所以最后的结果是,何氏带着我和两个孩子一起返回了香港,而赵正南则是参加了这次北伐的战斗。
十一月赵正南和毓薏到了江西,准备北伐军第三次进攻。
四日攻克九江,七日进入南昌。
孙传芳大溃,精锐尽丧。
这次战争,为北伐以来规模最大的战役。
而赵正南也因为功绩卓著,被破格提拔为少校团长。
毓薏跟着赵正南,任团参谋。两人配合默契,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自己的队伍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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