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鬼扯便是。”一把丢开帘子,李九话虽是如此,也依旧是有些不情不愿的爬起来,斜靠在车壁上,拧着太阳穴,缓着没有睡醒的精神气。
“已经到落凤镇了,你再睡下去,我去哪里找人会和去。”苏凤吃得香,丝毫不觉得自己打扰李九睡觉有什么歉疚,“再说了我也没怎么着你,让你感受下这午间的日头也算是十分客气了。”要知道小时候李天沐找他玩都是直接堵鼻子翻眼皮的。
“还真是挺快的,”李九揉了揉眼睛,脑子还有些恍惚。“原本就只得半日的行程么?”若是骑马,该是几个时辰便够了吧……李九不自觉的想起年幼时候的李天沐,该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独自催马去接受那方噩耗。
“走的近路,其实本来离得也不算远。”正是因为这般近,前后不过半日的距离,也就差了这么一点点路程,当年宋伯伯便同金陵城永远的天人相隔。司马苏凤有些怔怔,不小心吞了一口骨头渣子,噎得嗓子有些难受。
“出城去,约的是栈道上那小茶寮,我们几个在城中太显眼,我和小八哥便约的城外。”被冷风这般吹了一下,李九晃晃脑袋,渐渐的清醒了过来,“他们比我们出发早些,此刻该是已经到了。”
“和那玛朵公主一起吗?”司马苏凤抬头,“老八艳福不浅啊。”
“苏凤,你同那玛朵可是熟悉?”提起玛朵,李九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侧过头望着司马苏凤,“你毕竟在舞河城这么久时间。”
“说不上熟悉,”司马苏凤丢了手中的食物,随手在身上擦了两下,“你未来西北之前,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
“她那时候就瞧上小八哥了?”李九好奇。
“八黑子就一愣子,哪有这般福分。”苏凤笑笑,“那时候她好似就是来寻人,军中传言的便是寻他们大皇子,后来听闻又可能是他父亲。”
“大汗?这如何可能……”李九不信,“鄂温克的女子虽比我大安更有权利,却也不太可能涉及如此政务吧。”
“这谁知道,前些年十分太平,也就这两年不知道怎么了,鄂温克内政开始有些乱,频繁的有大批百姓落居在舞河城,也就是这样才使舞河如今这般繁华。”甚至比金陵城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正常来讲,不是越乱就越不大可能去别的国家吗?多不安全啊。”李九摇摇头,不太明白。
“你可能不太了解,舞河城和百鸟城属于一早开放的通商之地,这些年来两个地方早已经是互相融合了,不论经济还是老百姓,真要打起战来,倒确是会挺麻烦的。” 大多数人眼中这已经是友邦邻国百年交好,平白不会惹出什么争端来的。“在他们眼中,相邻的两个城市已然是十分亲密,早已没有两国之分了。”
“不了解是不了解,不过这样不是挺好的么?”百年交好,这是多么好的一个词啊。若不是此番被人居心叵测的破坏这份安稳,百姓又何须受这封城防备小心翼翼的生活。
“大概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司马苏凤皱眉,“我猜想,这次的幕后黑手,那时候可能就已经有计划了。”
“一年前就已经有预谋……”李九皱起眉,挑起争端去削了李天沐的名声……“这事儿,怎么像是我干的似的,一年前正是我最闲得慌的时候,”李九忽然咧嘴,这很明显的受益者是她这个太子爷啊。
“一年前或许是,可现在,你还真不值当了。”司马苏凤瞥了一眼李九,瞧见他那鸡窝般的脑袋,不自觉的上手揉了一通,“三年前你便该执政了,可你从思过所回来还需历练,也便算了,一年前该是太子同梁王分权的时候了,可你老人家,要名声没名声,要实干也没有政绩,另外皇上也不知道为什么,迟迟不让你上朝,甚至连封地都没给你赐下,无权无名还没有银子,你这差不多就是个废太子了。”两人确是比较熟,可这话说得也是十分过分的。司马苏凤嘴巴毒,他瞥了一眼李九,轻轻磕了磕指头,他想试试李九的态度和反应。
“不是我便是大哥,此刻如若废了我这太子,大安多年的平衡便会被打破,除非大哥有立马上位的机会,不然我还是有点用处的,”李九却是丝毫没有在意苏凤的不客气,其实她甚至完全将司马苏凤的话听进了脑中,不带任何情绪,“所以我不太明白这般搞是为了什么,斗来斗去两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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