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太子爷!”马蹄声踢踢踏踏,混合着雨水一滴滴从斗笠上落下的声音,喜鹊丫头一张脸通红,年轻的面容上带着愤恨。
“喜鹊,你同我说说究竟这镇子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又为何与那太子爷有关系,可好?”李九的声音有些低,司马苏凤瞥了她一眼,斗笠遮蔽了大半个脸,这呆子,不会又钻牛角尖了吧。
“差不多十年前的事情了,”喜鹊揽了揽怀中的小人,眼神有些怔怔,声音不算高,一点点回忆往事,“那时候太子爷同几位皇子在南镇前的山窝里遭了难,来了好多黑衣服的官兵,一波一拨的,最后救着人了,还在驿站住了一晚,那时候我还见过那太子爷和几位皇子……”
“那时候几位皇子还小,这件事情我也听说过。”李九点点头,“后来呢?那些人不是住一夜便走了?”为何会与这南镇的事情扯上了关系。
“是啊,这些贵人们怎么会在我们这个地方久待呢,”喜鹊轻轻的点点头,“当时我们也不过谈笑一阵,并未有人将这事放在心上,可是,一年之后,噩梦便开始了……”
“一年之后……”李九的唇紧紧抿直,一年后她还在思过所,“发生了何事?”
“那山谷是死路,为了救那太子爷一行人,当时从梅村凿开了一条道,直接往山里头通过去,”喜鹊长叹一口气,“刚开始有官兵把守,不让人去,说是山石危险,可那地方平日里本就没人去过,也少有人会去凑那热闹。”
“后来呢……”李九咽了口唾沫。
“一年后突然烧了场山火,也不知道怎么烧起来的,半边山都烧红了,你们瞧,前头那半面乌漆嘛黑的便是当年烧过的地方,至今还是寸草不生,”喜鹊指着远远的浓雾下的山石,“这场大火铺灭以后,镇子里的人便开始得一种怪病,刚开始只是参与挖山的年轻人得了这病,到后来,许多妇人和小孩子也开始有一个没一个的病倒了。”说到最后,喜鹊的声音有些沉重。
“什么样的怪病……”李九的拳头不自觉握起,她开始隐隐觉得,这祸事,或许真是因她而起。
“刚开始就是没有什么力气,然后身上有伤口的地方开始发脓,溃疡,有的还伴随着高热,手脚再抬不起来,只能在床上躺着,”喜鹊拢着怀中的小孩子,有些担心的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再到后来,便浑身发乌,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般没了。”
“你们这的大夫怎么说,”李九紧紧的皱起眉,这症状,她似乎听说过。
“大夫说什么的都有,但是都治不好,后来南镇来了个老人家,他说啊,是那太子爷惹了山神爷爷的怒意,从那山中带了什么有晦气的东西出来,当时他被救起来的时候也是受了伤,还听闻险些没了命,大夫说啊,那是山神爷爷要惩罚他,最后却被我们挖山救了出来,所以要惩罚我们。”
“听你这么说,是不是所有得这怪病的人身上都有伤口?”李九没理会喜鹊口中的神棍,这些年朝她身上泼的脏水从来就没少过,一个荒山小镇子也四处传播她的坏名声,只令她疑惑大于怒意。
“这么说起来,似乎是这样!”喜鹊想了半日,忽然瞪大眼,“当时那些挖山的都是镇子中的壮劳力,每日在山头做事,身上难免有剐蹭的皮肉伤!”
“后来是小孩子,小孩儿跑跑闹闹的容易磕伤,年轻的妇人每日劈柴做饭刺绣缝衣,小小皮肉伤在所难免。”李九的声音越来越低,也越来越沉,她似乎大致猜到了发生了何事。
“这位公子你说得太对了!我们怎么一开始没有想到!也有许多人家一个得病的人都没有!我们却一直没想到原因!哎哟不行,一会我得跟那老大夫好好说说!”似是找到了什么解决的办法那般,喜鹊已然听不见李九的其他话,一双眼满是晶光。
“李九,怎么回事?”这边两个人聊的热火,司马苏凤却听得迷茫,此刻瞧着李九愈发沉重的脸色,不由有些担忧。
“下去说。”李九扫了一眼司马苏凤,哑着嗓子答了一声,望着前头山崖处的茅草屋,轻轻的拍了拍喜鹊的肩膀,“是那儿吗?”
“是是是,瞧我这兴奋过头了,都没瞧见到地方了。”喜鹊紧了紧怀中的孩子,忙不迭的要爬下马。“这神医大夫说啊,只有这被烧掉的山头才有那救命的灵药,所以啊他便自己在这里住下了,说是采药方便,你们看,这是不是个救苦救难的活神仙啊!”
“小心些,莫要摔了孩子。”李九下马,轻轻的扶着喜鹊,对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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