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军用淬毒原料带到他国?且用这般手段令人查不出来,我若不是在永乐城和那姣姣公主有些交集,我也不可能知道这东西的来历!”司马苏凤望向李九,“这一场火,恐怕是没将这罪证消灭干净吧,我们的马大人该是没法交代了着急了,才不辞辛劳的守护在此。”
“当年他们……想杀谁。”李九默然,眼中的颜色沉不见底,一种自始至终就有的不安又一次开始在心中萦绕,隐隐的感觉挥之不去。
“不是他们想杀谁……是谁想杀你们。”司马苏凤盯着李九,当年的事情惊动也朝野上下,最后却那般不了了之,内中的缘由与真相无人得知,李九私下,该是也有自己的调查与怀疑吧。
是小八不走运才踩到了毒草,亦或是马深那边出了什么意外,提前破山而入,李九不知道,内心隐隐的那方怀疑令她背脊发寒,浑身的汗毛都在不自觉间竖起……
“司马公子,你这样,令我很是难做啊。”马深粗嘎的声音悠悠传来,打断了二人的谈话,“你说我是若是杀了你,没法交差,可若是留着你,我又似乎自身难保啊。”马深的声音包裹着浓浓的杀意,一字一句间的冰寒已然十分清晰,李九扫了一眼司马苏凤,两人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危险,这马深,想杀人灭口了。
“走哇!”这两人本就没什么默契,苏凤本意摆摆手却未曾想这呆子没瞧见,只得怒吼一声一脚踹在李九的屁股上,李九顺手抓了把桌案上不知道什么药材的粉末猛的一扬,狼狈的跟着苏凤朝外跑去。
“一个是董秋梦的学生,一个是方兰的小徒弟,”身后的声音阴测而笃定,一点点朝两人靠近,“你们不知道,他们的功夫,都是我教的么?”
“所以说是遇见祖师老爷了呗!”两人窜出茅草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屋中的气息太过难受了,也不知道晕倒的喜鹊如何了。
“一声先生当得起,祖师老爷可是不敢当的。”马深虽是损了视线,抹黑朝外走,可一步一步却是十分坚定,丝毫没有半分迟疑与错乱,不算佝偻的身子,轻松自在的模样。
“怎么办……”身后便是悬崖,李九的两只拳头不自觉的握紧。这情况有些被动了啊,这可是正儿八经的打不过啊。
“其实,我功夫还可以。”苏凤瞧着一步一步逼近的马深,从腰间抽出长剑,脸上透着一种让人瞧不懂的情绪。
“你想干什么?”李九一只手紧握匕首,隐匿身后,回头望着司马苏凤,有些猜不透这位老搭档的心思。
“跑一个……便算一个,”司马苏凤忽然回头望着李九邪魅的一笑,雾气蒙蒙之下,晶亮的眸子散发着不寻常的光。
“苏凤你有病啊!”李九的惊呼来不及喊,便见眼前的司马苏凤一个借力便已经飞身上前,一剑落空之后便同马深的银色鞭子纠缠在了一起,一眨眼间刀光一片。
“你不赶紧去找救兵我们都要死在这里!”司马苏凤很明显打不过马深,每一次动作已经是费了十足的力气,再要抽身而出已然不可能,余光瞥见举着匕首便要上前的李九不由气急,“赶紧滚啊!”
“等老子找来救兵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李九瞧准马深的背心窝狠狠的一刀刺过去,然而这瞎了眼的羽卫指挥使却似背后长了眼睛一般,身前一鞭子甩开司马苏凤的剑刃,轻轻松松的一个回身,便避开了李九费尽全力的攻击。
“你没听他说么,我死了没法交代,这老王八蛋不会杀我的,”两人退至一旁,司马苏凤胳膊被甩了鞭子,此刻捂着伤口,一脸苦笑气喘吁吁,“你就不一样了,你落他手中只有死路一条。”
“你没瞧他那眼神么,摆明了杀了你一了百了,谁都不会知道,你家老头子也不会知道的,他又怕个什么?”李九的手腕被震了一下,费力的搓着腕子,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苏凤。
“人都瞎了哪来的眼神……嗯?你知道我家老爷子……?”苏凤有些意外,胳膊上的疼痛令他不愉的皱起了眉。
“说得这么直白了真当我傻子不成!”李九瞧着逼近的马深,拧着眉头朝后退去。
“那你还……还不赶紧跑。”那你还相信我,苏凤有些怔怔,一时似乎忘记了胳膊上的伤。
“我跑了放你送死啊!我何时这般没义气过!”李九白了一眼苏凤,懒得跟他胡扯,“这王八蛋看不见,我们闭着气是不是可以偷摸溜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