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司徒暗现在求的就是这些小功小绩能与明王持平,这件事上,也可以双方合作,更快的侦破案子也就算了。
司徒暗却忽然冷下了脸,一双锐利的眼中似乎藏了刀子,狠狠的瞪向他:
“本王何时这样好脾气,还会与其他人一同分享功绩了?”
清风浑身一抖,没敢说话,气息都弱了几分。
柳安安瞄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
“现在脾气可不就是变好了吗?外头的人也都是这样说的。”
司徒暗看了她一眼,气势倒是顿时弱了几分,脸色也是像变脸似的,和缓了许多:
“那你觉得,本王是要与他们合作?”
“当然不。”
柳安安眯眼笑了起来:
“能自己吞下,为什么要分享?对方分不到一杯羹,那是他没本事,我们不用怜悯他们。”
司徒暗唇角弯了弯,睨着清风道:
“你听到了?”
“是。”
清风低低应了一声,不敢抬头。
柳安安顺势把信给收好,直接递给清风:
“这个你拿着,帮我送到相府去,一定交到宰相的手中。”
清风看了一眼司徒暗,才去接了信。
他见司徒暗没有别的事情吩咐,便退了下去。
方才司徒暗只顾着和清风说话,倒是没有看到柳安安写了什么,此刻便问道:
“为何给他写信?”
“他还欠着我三个条件。”
柳安安贼兮兮的一笑:
“我就是要看看他是否守诺,膈应他一下,他女儿若是无事放出来,我觉得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怎么也要让他们不好过。”
以为欺负她儿子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吗?
在她看来,无论史诗韵和史府付出多少代价,那都是该的。
不把这口气出干净,她就要一直和他们杠下去。
-
相府。
史渊收到了柳安安的信,一时间竟然不敢将信打开。
他端着这信封许久,才撕开了封口,将薄薄的一页纸取了出来。
粗略的扫了一遍,他的五官已经挤在了一起,脸色别的通红,气的直接摔了信封。
这个该死的柳安安!
他就知道。
这个时候她写信过来,还能有什么好事。
管家见他动怒,有些战战兢兢的。
“老……老爷,这信中写了什么,能让您这样生气,您还是要保重身体才是啊。”
史渊吹着胡子,恼道:
“此前为让柳安安救诗韵,我许了她三个条件,今日她不就来讨了吗?”
“她还真敢讨?”
管家配合道:
“她不是后来又给小姐下了毒吗?这不是已经抵了?”
“她哪里有这样的自觉。”
史渊简直要咬碎了牙:
“你猜她信中说什么,竟要我在诗韵出狱之后,不许接纳她进府,更不许给半点银两,只当是庶人处置,如果知道我给了她什么东西,她就要对外散步我这堂堂宰相毁约,甚至要去找皇上做主。”
这条件是真够毒的。
这不是逼着史渊不要认这个女儿了吗?
难怪史渊这样生气。
也难怪他这把年纪了,这才刚知道史诗韵可能会放出来的消息,还没开心一下,就收到了这样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