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下首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皮肤白皙,眼角微有的皱纹是劳累过度所致,三十多岁的模样,总体来说保养的还算不错。
黄袍加身,相貌与太后有三分相似。
仲书杰站在大殿上躬身行礼:“臣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娘娘。”
张暖没有说话,但是学着他的样子简单的行了一礼。
原来这个男人便是永临国一锅之君,从未听仲书杰提起他。
有此张暖心中对皇上已经有了几分猜测,朝堂上的政事好像与他无挂,全部都是病恹恹的太后和丞相在打理,他不是太后手中的傀儡,就是不思进取的昏君。
皇上看到张暖的时候,笑呵呵起身道:“这位姑娘就是医治好母后的那位高级炼丹师吧?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造诣,不同凡响啊!”
“皇上客气了。”
张暖不动声色的躲开了他那双要攀附上来的手,淡淡应了一声。
“皇儿,若非张姑娘,哀家这条命恐怕已经不在了。”
鸾安太后慈祥的看着皇上:“皇儿啊,哀家这些年撑着祖宗留下来的江山已经足够累了,这政事还是得你亲自打理啊!”
“母后,孩儿……孩儿不擅政权。”
皇上说这句话的时候,愧疚垂首,面色无奈。
没有大臣会听从他的命令,那些人阳奉阴违,背地里面嘲笑他这个窝囊皇帝只会吟诗作画。
“从你登基开始就应该自己执政,你这句话一说就是十多年,十年前哀家不说什么,十年后哀家还能一这般纵容你吗?”
栾兰太后一拍桌子,猛地从座位上面直起身子,气急一个劲儿的咳嗽。
皇上尴尬的看了眼仲书杰和张暖,小声道:“母后,你教训孩儿能不能不要当着外人的面儿?”
栾兰太后眼中的慈祥被无奈取代,很铁不成钢的看着她,脸上是满满的失望。
而皇上则畏畏缩缩的垂着脑袋,不敢与她的眼睛对视。
大殿中陷入了一片沉默中。
张暖悄悄看向仲书杰,见他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显然对于这样的场景早就已经习惯了。
过了良久,鸾安太后深叹一口气:“罢了,只是不知道哀家还能护着你,护着你秦家江山多久。”
狂风暴雨过后,皇上面色一喜,小步上前半跪在太后的面前给她捶腿:“母后不用担心,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孩儿给您吹奏一首最新编制出来的曲子,一定会让您心情愉悦的,来人,将朕的御用竹子箫拿——”
“皇儿!”
鸾安太后立刻打断了他的兴致,淡淡道:“不提奏乐的事情,哀家今日叫你过来是为了张姑娘赏赐一事情。”
皇上捶腿的手顿了一下,仰头不解的望着鸾安太后:“这种事情母后直接做决定便可,孩儿没有意见。”
“哀家赏赐之物并非寻常之物,因为是你们秦家皇室历代传下来的,如今我永临国兵力较弱,可能会护不住的,有得必有舍,为了你们秦家的社稷江山,是时候将那东西交出去了!”
鸾安太后的语气平淡,目光微垂与皇上惊愕的眸子对视:“皇儿,你可知道哀家所说的是何物?”
皇上垂首:“母后所说的可是魔心剑谱?”
她不意外皇上会说出宝物的名字,那双精明的凤眸盯着年轻皇上的面容,她要看清楚皇上脸上的表情,他若是有一丝不愿意,她便放弃将东西送出去。
毕竟那是秦家之物,不是她仲氏女流能随意动的。
意外的是,她并没有从皇儿的脸上看到任何不情愿之色,除了那稍纵即逝的惊讶。
“母后,孩儿没有,魔心剑谱一直都是您在保管的,这些年来让您无时无刻都处在危险的境地,孩儿……孩儿深感愧疚,正如您所说的,将东西送出去换得一方平安也并无不可,更何况难寻修为高强和品格高尚之人,母后若是有了看中的人选,那就送出去吧,孩儿不会有任何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