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有脸面去见旧主子。
“谁说我就要这么去了。”
秦暮诩却好像在一瞬间,恢复成了寻常模样。
招招手,唤来就近的那两名侍女。
“找身白衣服来,越白越好!”
“白衣服?”
这乍一听,还有些莫名的侍女,见他颇是认真的模样。
连忙转身,便寻去了。
秦暮诩紧接着又朝着暗处打了个响指,“都出来吧。”
一直在侯府里,形同隐身一般的数十名暗卫,齐齐现身,“侯爷!”
“下去换身衣服,出门了。”
秦暮诩语气如常,却是生平第一次动用父辈留下来的暗卫。
这王侯之家,虽然看着荣华无限。
实则朝不保夕,顷刻之间,便可能是灭顶之灾。
谁府里没有养几个暗卫,他这长风侯府,自然也少不了这种角色。
比之容王府的影卫,可能差了那么一点。
但是对付起寻常侍卫,还是绰绰有余。
“备车,本侯要入永安为皇叔“送棺!””
秦暮诩并没有打算,要偷偷潜进去怎么的。
既然要去,便要正大光明。
反正宵小之辈,大有人在,怎么也轮不到他来做。
“这……”
老管家也是许多年,没有见过这阵势。
一时有些感慨,当即道:“老奴同侯爷一道去。”
谁也不能保证,这永安城里还会发生什么样字的变故。
总要人在身边,才安心一些。
“您还是好生留在府里吧,这大大小小的事,还得您来操持呢!”
秦暮诩看着这个几乎为他操心了半辈子的老人,桃花眼里神色复杂。
不管永安城里出来什么事,铭州城天高皇帝远。
想做些什么,总还是来得及的。
老管家还没开口呢,取衣衫的侍女便又回来了。
那是一套纯白的衣衫,是秦暮诩一直都不喜欢看到的颜色。
他把那布料,握在手中,好半响也没有动作
侍女们也是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弄到的。
从来也没见过这小主子如此模样,当下还以为是他对这一套,不太满意。
刚想要开口,便看见他三两下,将身上浅绛色的衣袍,解了下来。
也不在意这还在是在花园里,外衣一褪,随手就丢给了身旁的侍女。
雪白的中衣,套上近乎孝服的白色衣衫。
将他整个人的风流色,都淡化了不少。
他难得不那样,懒懒的笑着。
一时间,竟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侍女替他整好了衣襟,便低头退开了。
不远来换了装扮的暗卫上前,“侯爷,车马已经备好!”
少年一身白衣翩翩,桃花眼都敛下了几分闲散。
再抬眼时,竟无端多了几分凌厉之色。
花园里偷偷来看的姬妾,看见他如此陌生的模样,不由得都退开了几分。
而此刻的秦暮诩,也没有多看那些女子一眼。
接过老管家手里的白绸带,绑在额间。
手掌留下时,广袖翻飞。
“走!”
他以子侄的身份,为皇叔扶灵送棺。
他就不信,那永安城里的人,还能有什么由头不让他进城。
“侯爷一路小心!”
身后的老管家站了好一会儿,忽觉风声渐紧.
新买的院子,有一群很热情的邻居。
清扫了好一阵子,才跟着王老伯出去了。
卿宁拿着手里的房契,忽然觉得自己还是挺富有的。
就这院子,放在现代,没有个几千万,绝对拿不下来。
“想什么呢?”
闲杂人等退散,秦或盯着自个儿媳妇瞧了好一会儿。
她微微笑着,把东西收进了隐形手环里。
朝着秦或伸手,“你身上到底还有多少东西?”
就这位爷,这么大手大脚的花钱。
过不了多久,他们及要喝西北风了。
更何况,这厮也实在不太注意。
越是这样的小地方,出现这样价值不菲的东西。
越是容易招人觊觎。
只是卿宁这会儿忘了,这位爷就是什么都不做,那长相就很招人觊觎了。
那旁的东西算起来,也就真的不算什么了。
他摸摸衣襟,探探袖口。
很是认真的摸索了一番,最后含笑,两手一摊。
空空如也。
“就剩下我自己了,你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