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月就出了不少汗,手脚不再抽,也没再胡言乱语。
“月儿,月儿?”乔父喊了两声,就见乔佳月睁开眼睛,无神地看着他们两口子,然后扑上来,“阿爸,阿娘,我终于见到你们了,是我没用,没能为你们报仇!”
乔母闻言不由愣了下,拍了拍乔佳月的背,“月儿乖哦,阿娘带你去看病,很快就好了,先别说话好不好?”
很显然的,乔佳月还是迷糊着的,乔母顿时心疼得不行,那药没用。
“好,我听阿娘的,阿娘给我唱支曲儿。”乔佳月赖在乔母的身上,搂着她的脖子撒娇地说。
“阿爸,月儿到底怎么了?”乔宏致着急地问道,怎么好好的就生病了呢?
乔宏远紧抿着唇,视线落到乔父背后的乔母身上,他只能看到乔佳月的背影。
他依稀能听到一些词语,妹妹会生病肯定跟阿爸碰到疯牛有关,她到底怎么了?
“发高热了,我们去兰婆婆家一趟,你们留下来看家,听到没有。”乔父没有细说,吩咐了三个儿子,便和乔父急匆匆地往外走。
还好乔父平日里有意识地训练生产队的小组长,生产队暂时没有啥大事,他们能安排好。
兰婆婆有些意外看到乔父乔母,当她的视线落到乔佳月身上时,不由脸色大变。
“快把丫头放那张矮榻上。”兰婆婆转身进屋,指着墙角的一张矮榻。
她则去她的床底下拉出一个箱子,从里头拿出各种各样的不知名的药粉。
她用特殊的手法调配后,走到矮榻边,“把她身上的衣服脱掉。”
乔佳月被乔母哄着,又陷入昏睡,脱衣服这么打的动静,她也没醒过来。
兰婆婆吩咐道,食指和中指沾了药液,分别在乔佳月的头、背部、腹部、手脚画上了奇怪的符号。
乔母见状,一只手捂住嘴,以前她在北边,有见过类似的,老人们常说的是“撞邪”了,难道乔佳月也是?
那药液画成的符号在乔佳月身上渐渐地消失,兰婆婆松了口气,出去吩咐儿媳妇熬药。
这时,矮榻上的乔佳月又开始说起胡话来,乔母忙把她抱在怀里,求救地看向兰婆婆。
“她的主要问题不是这个,等会喝了药吐出来就好了。”兰婆婆看了眼乔父,“你女儿有造化。”
对于乔佳月嘴里说出的那些内容,她面上平静,心无波澜,活了那么久,什么事儿没见过没听过?
乔佳月被灌下一碗药后,先是吐了一痰盂粘稠的脏东西,而后又出了一身黏糊糊的汗,体征终于稳定了下来。
“这是三包药,调理三天就差不多了。”兰婆婆另外配了三包药,“丫头心思重,你们多聊聊。”
“多谢婆婆,改日登门道谢。”乔父说,今日来得急,他们没来得及准备东西。
乔父乔母抱着乔佳月回去,此时太阳升起,金红色的光芒照耀着这片大地,温度逐渐升高,而乔父心底却是冰凉一片。
他一直知道女儿的秘密没说全,也不想逼她说,谁知竟然会酿成重病。
乔佳月的胡言乱语透出的信息,联系她曾经说过的梦中过了一生,是他把这些想得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