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裳华看到众人讶异的目光,道,“的确不是我写的。”
孙夫人冷哼一声道,“口说无凭,焉知你不是为了脱罪故意这样说的?你倒是说一说,这是谁的书法?有谁可以作证?”
季裳华一脸笑意,十分真诚的模样,道,“我右手烫伤虽然无法写字,可是我听说晋王世子的书法别具风格,十分仰慕,便托益阳郡主在世子手中拿到几张书法,借以观察临摹。”
竟然是晋王世子萧承佑?那个冷漠到骨子里的男子竟然会将自己的书法给了季裳华?
其实他们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可是季裳华也知道萧承佑的为人,会轻易说这种谎言吗?难道季裳华说的真是真的?这些书法真的是萧承佑的?
再联想到京都传言关于季裳华和萧承佑的关系,众人不得不怀疑。
思及此,众人看到她的眼光不禁羡慕嫉妒起来。任谁费心求取的书法都得不到,竟然轻易给了季裳华!
季裳华看着众人的神色变化不定,故意表现的很是自信,只有这样别人才看不出来她是撒谎。
其实,她完全可以换成别人,比如季维之和周子祺。可是这两个人都是她的亲人,说出来并不可信。再者季维之才名在外,许多人都见过他的书法,季裳华立刻就会被人看出来是在撒谎。
而晋王世子萧承佑为人孤冷漠然,就算他们怀疑,也不敢去查证。再者,他曾经说过季裳华可以随时去找他帮忙,季裳华想,他是愿意配合自己演这样一出戏的。
宁平楚听了这话又是怀疑又是惊异,不知道该不该信,他轻笑一声道,“我也很好奇,这个书法的真假性,毕竟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若是季裳华是在撒谎,请萧承佑的答复,必然会露陷。但她所想自证清白,就必须得到萧承佑的证实,
季裳华看出了宁平楚的想法,她面上表现得很是风轻云淡,道,“既然如此,宁世子何不派人去晋王府递个信,找世子证实一下。”
季裳华竟然一点都不怕被拆穿!宁平楚一愣,盯着季裳华,不可思议。
可是,还有其他办法吗?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有孙府的下人急匆匆来报,晋王世子到了!
跟随而来的还有益阳郡主。
众人惊愕之余,连忙上前迎接,季裳华也跟随人一起行礼,“见过世子,郡主。”可是益阳郡主看都没看这些人一眼,径直走到季裳华身边,亲自将季裳华扶起来,嗔道,“你我之间何须多礼?”
这无异于给季裳华提高了身价。
益阳郡主察觉到了众人惊疑的目光,微微一笑,将季裳华拉过人群道,“裳华,让你受委屈了。”
季裳华下意识看了一眼萧承佑,刚巧,萧承佑也在瞧着自己,那目光十分复杂,使她心跳莫名漏掉了一拍。她也没想到,萧承佑居然亲自来了。
她笑道,“世子来的刚好,宁世子对我的话尚有疑虑,现在世子刚好可以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
萧承佑点点头,直截了当道,“季小姐说的不错,这几张书法,的确是益阳向我索要的,只是没想到,她要送给的人竟然会是季小姐。”
得到了萧承佑的答案,人群都沸腾起来,虽然萧承佑并没有说他知道这书法是益阳郡主给季裳华的,但是足可以令人艳羡了。
益阳郡主轻哼一声,“现在事情真相大白了吧,这几封信不是出于裳华之手,你不要冤枉了好人。”
事情转变的如此之快,宁平楚震撼当场,难道自己辛苦布置的一切,就这样完了吗?那么他细心谋划的一切岂不是白费了?
他又看看手中几封信,为难道,“可是这毕竟只是世子的话……”
益阳郡主冷声道,“难道宁世子是在说我大哥在说谎吗?”
宁平楚连忙道,“微臣不敢。”他看了一眼季裳华道,“只是陛下将这个案子交给魏成处理,臣自然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和怀疑。”
此言一出,有人说宁平楚傻了,居然敢与晋王世子作对,也有人说他刚正不阿,不惧怕晋王府的权势。
“宁平楚,现在我大哥亲自来作证,你居然还抓着不放,是你笃定了我不会将那日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吗?令妹在其中做了什么我想不需要我再多说了。”
宁平楚并抬头看她,神态举止依旧是恭敬的模样,却是毫不退让,他是笃定了益阳郡主为了顾及自己的名声不会说出当日之事。
“郡主说的是什么,微臣委实不知,还请郡主说明一二。”宁平楚道。
“宁平楚,你——”
益阳郡主很是气恼,就要发怒,萧承佑却制止了她,“益阳。”
他声音依旧是漠然的,让人听不出真实的情绪。
“宁世子也是为了案情的进展着想,可是——”他话锋一转,“这书法的确是本世子的,这可没有半点参假,难道宁世子对此有什么疑虑吗?”
宁平楚却还是不想放弃,“微臣自然是相信这书法出于世子之手,也愿意相信是益阳郡主替季小姐讨要的,只是关于季小姐,右手烫伤之事,以至于无法书写,微臣尚有疑虑。”
既然双方都僵持着,那他仍旧要一口咬定季裳华是杀人凶手。其实他心中很是恼恨,他原本就是要计划着将季裳华带入刑部大牢,给季裳华扣一个‘畏罪自杀’的罪名,届时一切都结束了,可没想到凭空跑出个晋王世子,将他的的计划全部打乱了。
季裳华早就料到他不会轻易放弃,微微一笑道,“看来,宁世子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还是一口咬定这几封信是我所写。那么裳华有一个疑虑需要宁世子答复,既然你相信秀容郡主是中了砒霜而死,那么,请问砒霜在哪里?可在佩环的房间搜出来。”
即便是搜出来也无法在季裳华身上动什么手脚,毕竟他们不可能在季裳华身上也同样搜出砒霜来,所以宁平楚并没打算再佩环房中搜出砒霜。只能依靠嫌疑犯的身份先将季裳华关押起来,再进行下面的计划,可现在却是横生枝节。
“既然她敢下毒,既然要将毒药处理了,怎么会要留在要叫我们搜出来呢?”
季裳华嘲讽的笑笑,“刚才我说那几封信的时候,也是这个道理,佩环既然处理了砒霜,为何不和那几封信一起处理了?”
“这……”宁平楚一噎。“许是她一时大意。”
“许是?”季裳华玩味的咀嚼着这两个字,“原来宁大人判案都是依靠许是的,裳华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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