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
米深抬眸看去,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时,心尖狠狠一悸。
厉封昶显然是刚刚洗完澡的,只是跟平时的一丝不苟不太相同,此刻的四叔,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危险的深邃,尤其是那双墨色瞳仁,宛如一口古井,一眼望过去,便有种失足跌重的错觉。
此刻,他只在身上胡乱的套着一件灰色的浴袍,就那么站在那里,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她。仿佛……饿极了的大灰狼,盯上美味的小白兔……
米深被自己脑海中的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见他脸色通红,气息微重,忍不住抬起小手抚上他的额头,“四叔,你没事吧?”
她怎么瞅着,今晚的四叔,很不对劲呢?
那只柔软的小手贴上额头,一股温温凉凉的触感从额头传来,因为她的靠近,迎面掬来一股淡淡的女儿香,让他紧绷的神经再一次轻颤,差点绷断。
“四叔你好烫~”米深惊诧的发现这个问题,“是发烧了么?我去拿体温计。”
她觉得,再这么被他盯下去,会被盯成骰子。
大概是也嗅到了危险,她想转移话题,顺带掉头就跑,但显然为时已晚。
还未转身,手腕便已经被那只大掌捉住,蓦地一股力道袭来,她被动往后,被卷进一个滚烫的怀抱。
一双大手从她腰后伸过来,将她牢牢禁锢,米深这才心惊的发觉,他的身上是真的很烫很烫。后背贴着他的胸膛,感觉都要被他灼烧。
“四四四……四叔,你怎么了?”
没有人回答她,男人卷着她进了卧室,房门啪的一下关上,而她也被压在了门上。
狂风暴雨般的亲吻如雨点般打过来,他吻的很深,带着某种霸道的攻势,缠着她一步步的攻城略地。
经过前几次的实验证明,在这方面,米深从来不是他的对手,几乎不用对招,她便已经落了下风。
只几分钟的时间,她便已经软在了他怀里。
噩梦般的一晚,记忆中,男人健硕的体魄一直压着她,两人紧紧相融,汗水挥洒,满室旖.旎。
米深是厥过去的,没错,就是晕过去的意思。
她记得的是两三次,后面她厥过去了,还被做醒了一次。
想想真的是……
米深这一觉睡得很沉,男人在餍足以后,拖着疲倦的身子,拥着她入眠。
清晨,第一束阳光洒进窗台,米深翻了个身,顿时痛的骨头都要散架了。被褥下,她的双腿被人分开,一股清凉从某不可言说的地方传来。
她一惊,顿时睡意全无,抬脚就朝被子鼓鼓的地方踹过去。
但脚踝被一只大掌握住了,被褥翻动,一张俊脸出现在她眼前。
“四叔……”米深的记忆如同开闸放水,关于昨天晚上的种种,一股脑的涌过来。
可她又迅速的反应过来,“你……在干吗?”
大清早的……他不会……
米深的脸瞬间红成西红柿。
厉封昶微微一笑,垂首在她唇边落下一吻,然后躺在她身侧,将她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