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接近他,真是蠢死了。
想着从前的往事,穆重岚笑着笑着,脸上笑意慢慢褪了一些,七年相厌,她还以为自己都忘记的差不多了,原来自己什么都记得,只是自己以为自己忘了,久而久之就真没有再想起过。
“你在想什么?”萧羡棠看着穆重岚突然垂下头,露出白皙的脖子,不禁好奇地问。
穆重岚眨了眨眼睛,冲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没什么呀,我就是在想到了衢州,我们要先去吃哪一家酒楼的鸭子。”
“有时间的话,都可以试试看。”萧羡棠抬手,宠溺地摸了摸穆重岚的头顶。
穆重岚没由来地一阵鼻酸,立刻低头咬紧嘴唇,没有发出声响。
炎武洞窟
“为什么?”谢抚衣看着自己面前的老友,痛心疾首,虽然在追赶凤鸣时就早有所怀疑,但是看到面具下的真是自己忘年老友曲论道的脸时,他的面容还是因为纠结而变的有些扭曲。“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曲论道呵呵一笑:“不为什么,只谓一问心无愧尔。”
“帮助一个邪魔歪道,叫问心无愧?”谢抚衣咬牙切齿,曲论道此人虽然只是一个散人,不归属任意门派,却因侠肝义胆,在正道中赫赫有名。
若非如此,自己又怎么会与之交好?
可是现在,这个人居然说出这种话来,他如何接受得了?
“曲论道,你我今日一别,他朝再见之时,便是兵刃相见之时。”谢抚衣狠狠的闭上眼睛,收起了手中的儒风剑,背过身去。
曲论道见他这般,不由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之际,回头轻道:“松下初见之时,我便与你说过,你该下山好好瞧瞧这世道,而非闲云弄鹤糊涂一世,以为世道只是你手中棋子,非黑即白。”
“……”谢抚衣攥拳,没有转身,手中儒风剑用力一挽,便入石壁三寸,将追来的人尽数挡下。
“谢抚衣,你疯了是不是!”
“谢长老,我们是要追赶那陆老贼,还请收剑。”
“谢长老,您怎么可以放走那陆老贼,那陆老贼杀了我们多少同道,您莫非是打算包庇他不成?”
“谢抚衣,你身为昆仑派长老,这般包庇贼子,是想要陷我昆仑派不义吗?”
讨伐声声入耳,每个人都像是与谢抚衣有不共戴天的仇恨般,将最恶毒的话语往他身上泼。
谢抚衣不动不摇不解释,也不许任何人追上去,挡下不知多少人,直至一股内劲袭来,将他狠狠震飞出去。
“混账东西,还不给我跪下!”
“……”谢抚衣捂住胸口,一口鲜血从口中涌出,眼睛盯着缓缓走来的白衫老者。
“啊,是昆仑大长老。”
“居然连大长老都惊动了?”
“这下看谢抚衣如何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