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四十万两。
这个价格一出,整个万宝阁都沸腾了,纷纷猜测着这位二十三号客人的来历。至于那几名富商面色难看至极,他们虽然家财万贯,却也经不住这样漫天叫价,无奈退出了竞拍。
“四十一万两。”喊价的是那个瘦老头,他虽然还在继续,可也已经双手哆嗦,显然快要受不住了。
“四十五万。”东方洄取过搁在桌上的绢面湘竹折扇轻轻摇着,这三个问题他志在必得,谁都休想从他手里夺走。
听到这个价格,老者面如死灰,嘴唇哆嗦了几次,终归是没有再喊出来,随着中年人一锤敲下,东方洄如愿得到了那问那三个问题的权利。
这样算下来,天机老人嫡徒回答一个问题的价格,竟是高达十五万两白银,实在是令人咋舌。
瘦老头面目阴沉地瞪了东方洄一眼,拂袖离去,那几名富商也是摇头叹气,满面失望。
中年人来到东方洄身边,恭敬地道:“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绿衣代答道:“我家公子复姓东方。”
“原来是东方公子。”中年人拱一拱手,道:“恭喜东方公子拍得本阁有史以来最贵重的东西,天机先生已经在东院等候,请随我来。”
“有劳。”东方洄随手合起折扇,带着怀恩与绿衣二人随他穿过前院中庭,来到位于东侧的一进小院落里。
与昨日慕千雪来时一样,暖阁里重重鲛纱通天落地,将暖阁从中隔开,临窗的长几上,摆着一尊鎏金兽首铜炉,炉中燃着气味清幽的苏合香,细细的轻烟自炉孔中袅袅升起,散入室内每一个角落。
任凭绿衣极尽目力,也只能隐约看到帘后坐了一个人,至于那人是男是女,长相如何,却是半点也看不清。
“我家公子就在里面,你们有什么问题就问吧,记得,只能问三个,且绝不能涉及我家公子自身之事。”胭脂的声音清冽如蜿蜒于山间的泉水,甚是动听。
怀恩也很不满那隔帘,拧着花白双眉道:“我家公子花了四十多万两银子,拍下这次提问的权利,天机先生不该见一面吗?”
胭脂瞟了他一眼,不客气地道:“莫说只是四十多万两,就算四百多万两也不见得有资格见我家先生!”
怀恩身为四品宫殿监督领侍,又是东方洄身边的红人,何曾被人这样说过,当即脸色一沉,喝斥道:“你这丫头,年纪不大,口气倒是大得很!”
胭脂并不将他的喝斥放在眼中,漠然道:“总之先生是不会见你们的,如果不愿意,就请回吧。”
怀恩待要再说,东方洄的声音已是传入耳中,“退下。”
见他发了话,怀恩不敢多言,躬身退后数步,东方洄目光锐利地盯着层层鲛纱,似要将它们划破,“天机先生,当真无事不知,无事不晓?”
坐在帘后的张启凌垂目望着折在手中的石榴花,语气淡淡地道:“若我回答不出,银子双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