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撑在脸颊两侧,目光炯炯的盯着门口。
门外洒了一地昏黄的朦胧光芒,门口大开,偶尔有人有过,打开隔壁房门时钥匙扭动的声音,或是三三两两男人说笑声,这一切都让言谨欢感到十分陌生,她甚至一度认为这是在做梦,她不禁揪了自己一下,生疼的让她不禁低呼,“好疼。”
连心把孩子放进被窝里,下了床后也拿了一个草垫,放在言谨欢的旁边坐了下来。
言谨欢身心疲倦的垂着头揉着太阳穴,“心妞,你当初到底是怎么下的车?”
连心没明白她这话的意思,愣着偏头看她,“什么?”
言谨欢重新解释,“当初我让你和孩子们待在车里,最后你为什么跟着黑衣人下了车?我们调动了监控画面,发现你是被黑衣人骗下了车的,是不是?”
连心愧疚的揉了揉脸,脑袋垂的比言谨欢还低,“对不起,欢妞,我真不知道那个人是坏人,他当时说是你们的朋友,在旁边开了一间咖啡店,想请我们喝一杯,刚好当时心心又吵着要喝酸奶,我被吵的没办法就下了车跟他去了。”
言谨欢听出了她愧疚感,伸手揽住了她,“没事,万事有我,别担心了。”
男人拎着两壶热水默不作声出现在门口,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他脸色不好的把水壶放在门口,转身就离开,言谨欢上前去把热水壶提进屋里。
两人简单的洗漱,带着疲乏的身子各自睡下了。
次日言谨欢被窗外照进来的阳光晃醒了,她打着哈欠揉了揉长发,睡眼惺忪的往旁边去看去,身边居然空荡荡的,她吓得光脚跑了出来,看见同样空空荡荡的场地,一股惧怕之情涌了上来,“连心,铭铭,心心,”言谨欢嘶声力竭的呼喊。
没人回应她,她只觉得铺天盖地的惊恐吞噬了她,双腿止不住的发颤,她蹲下来捂脸痛苦,身后有脚步声,“哟,这一大早,就能看见这一幕,还真是让我很爽。”
是清宁的声音,言谨欢胸口怒气立刻冲了出来,她站起来转身一把抓住离开几步远的清宁的衣服,大声怒喝:“我的孩子呢?连心母女呢?”
清宁带着戏谑的讥讽,“我哪知道他们去哪里了,我又没绑着他们的腿。”
言谨欢只觉得怒发冲冠,要是有人现在给她第一把刀,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刺到她的心脏,可是现在她除了愤怒和无助,什么也没有,什么也做不了,她突然沮丧的松开了紧抓的送,满脸泪水滑落下来,颓废的跌坐在地上,仰天大哭。
清宁看见她哭的如此撕心裂肺,心里升起罪恶的快感,言谨欢哭的鼻涕眼泪糊了满脸,她立刻又觉得犯恶心,悻悻的朝一边的男人故意大声呵斥,“我让你早上把他们送出去,然后把那些做了记号的树木砍了,你怎么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