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所以解释对他来说,大概也不过只是掩饰的借口。尤其是从纪远嘴里说出来的解释,除了让贺文渊更加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外,或许亦不过只是加深他眸中的嘲笑罢了。
而短短的一句话,路兮琳虽然用了不到一秒便说完,却不知这是她努力的将情绪压抑了许久,才会说得如此顺口。
纪远没有听出异样,只是又继续道:“芳婷,真的对不起!”
路兮琳并不清楚事情的因果,对于纪远的道歉,她自然是连连摇头,并且反而安慰他:“纪总,真的不关你的事,你也不需要向我道歉。”
听她这么说,纪远更是自责难安,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能说,也不知道此时自己还应该再说些什么,于是两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站在狭小的空间里,一直到目的楼层。
贺文渊站在窗前,眯着眼睛望着定远大楼,脑子里面一遍一遍的重复着昨天晚上路兮琳泪眼朦胧的模样,尽管那时她的眼泪让他觉得她是多么的可笑多么的令人不屑启齿,可是现在想起来,他的心却无时不在隐隐作疼。
再想到早上她那双红肿的双眼,她到底哭了多久,才会把自己哭成那样?自己又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不管怎样,她始终只是一个女人不是吗……
想到这些,贺文渊心疼之余,亦是感到深深的自责,但,也只是如此而已。
杨岸飞忙了一天,总算是有时间过来看他。
见他一动不动的站在窗前,他喊了一声:“贺总。”这才把贺文渊的神拉了回来。
“有事吗?”贺文渊头也不回的问。
“没什么,就是过来看看。”杨岸飞回答。
“看我做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我……”被他这么一问,杨岸飞竟然有些语塞。
他不好贸然提昨天的事,也不好太过突然的询问他。而就在他犹豫之际,贺文渊突然又开了口。
“晚上去喝一杯?!”似问非问的语气,杨岸飞除了应允,没有第二种选择。
只是应完,他又接了一句:“晚上不去接太太下班了?”
“打电话给杨叔,让他准时过去。”
杨岸飞想说什么,但最终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杨管家得了令,自然是早早的就开车去了定远。
到了下班时间,路兮琳没有准时出现,杨管家估摸她许是有事担误小会儿,于是没在意,只是眼看快一个小时过去,依旧不见路兮琳的踪影,于是这才心急的给路兮琳打了电话。
接到他的电话,路兮琳有些意外,在得知情况后,于是才告诉杨管家,她还要加班,下班时间未定,让他先回去。
杨管家自然不敢答应,只是在路兮琳反复数次之后,终于耐不住她的坚持,只好先行离开,离开前,他不忘千叮万嘱,让她回家前提前给他电话。
挂了电话,路兮琳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便又坐在椅子上发起呆来。
加班……不过只是她的一个逃避回家的借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