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渊努力的抑住心里的怒火,平静的问她。
“你不是眼里也只有安宁一个人吗?”
路兮琳连想都没想便反问出声。她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什么时候眼里只有安宁一个人?难道你不知道今天我是特地去接你的?最近我有多忙你不是没有看到!”
真是越想越气,贺文渊甚至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是啊,你当然很忙了,忙着去做别人的男伴,忙着接电话便完全将我忘在一边,呵……还真的没有比你更忙的人了。”
路兮琳也同样控制不了自己,说话时更是阴阳怪气。
贺文渊默了默声,这才想到自己接电话的时候,的确没有在意一旁的路兮琳,心里忽地微微一软,划过一丝内疚,原来她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跟纪远走的吗?
想着,他的脸色便跟着缓和了几分。
“是在怪我冷落了你吗?”他问。
路兮琳感觉到他表情和语气的变化,心里有些微动,但那口气堵在心口的地方,让她软不下来,所以依旧冷脸冷眼道:“你不觉得你很自以为是吗?接下来你是不是马上又要跟我解释,说安宁是因为什么什么才会给你电话,然后你又是如何地放不下心,所以不得不赶过去……呵……你的套路啊,我不用想都知道了。”
不得不说,路兮琳说的的确是贺文渊所想的,至少,在意识到她跟纪远离开的原因的时候,他是真的打算接下来向她解释,只是看到她的神情还有她的语气,却是让他感到一丝尴尬,想说的话,也因此而堵在喉头的地方,哽得他有些难受。
见他不说话,路兮琳冷笑着摇了摇头,说:“被我说中了对不对?你从来都是这样,以为解释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我也早说过,就算这一次你解释清楚了,以为问题解决了,可是到了下一次,你还是会做同样的事。怎么样,这才不过一夜,我的话就验证了吧!”
贺文渊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一腔的怒火正在慢慢地被平息。
他对她总是怒不起来火不起来,尽管在这之前,他的怒火明明已经快要将他点燃。
“贺文渊,我要的不是你一次又一次的解释,因为在每一个解释的背后,都是影响和破坏我们感情的误会的存在。这些解释就像是一个个疮疤一样,看起来好像已经痊愈,但是每每想起那个解释背后的误会,我都会很疼,就像疮疤突然被人揭开,你明白那种感觉吗?而再坚固的东西,如果疮疤太多,终有一天会因为失去支柱而倒塌。我相信你爱我,我也相信你对安宁真的只是兄妹之情,可是我怕我会对自己失去信任,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久,在这场感情里面,我本来就爱得小心翼翼,因为我的身份,因为我们本身的差距,因为我们之间一开始便比别人更加薄弱的情感联系,我每时每刻都在害怕着,害怕突然有一天醒来,一切都会变成一场梦,你明白我的感受吗?”
路兮琳说着,心里已是一股酸涩直冲鼻尖,眼中更是快速的蒙上一层水雾,泪水在她的眼睛里打转,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贺文渊站在她面前,看着她被泪水迷朦的双眼。
心像是突然间被人用利器狠狠的刺了一般,疼得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路兮琳在眼泪滚落的那一瞬间,绕开了贺文渊回到房间里。
贺文渊在原地站了片刻,才终于抬腿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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