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有些事情如果不能如己所愿,用一些特殊的方法也是情理之事,要怪就怪你自己吧,如果你不那么碍事,如果你知道知难而退,不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说到最后,全都变成了路兮琳自己的错。
何为碍事,何为知难而退,路兮琳觉得可笑之极。可是她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除了忍气吞声,如果乞求有用的话,她甚至愿意乞求安宁。
但她知道,乞求不仅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加没有尊严,也不会改变任何现状。
因为安宁要的是自己的离开,离开贺文渊,而不是要自己求她,然后继续留在贺文渊身边。
“既然你爱文渊,难道你愿意让他受照片事件的困扰吗?如果你把照片散播出去,那你将他的颜面他的形象置于何地?”
这是路兮琳唯一能想到的周旋的条件,她希望安宁能够因为对贺文渊的爱而顾及他颜面的同时,也可以保留自己最后的自尊。
不过安宁听了,却是笑着摇了摇头,说:“叶芳婷啊叶芳婷,你虽然很聪明,可是有些事情你也想得太简单太轻松了。没错,我是爱文渊哥,可是如果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心慈手软的话,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口舌了。文渊哥的面子和形象的确很重要,但要是为了顾全他的面子和形象,我就必须要忍受你继续跟他在一起的话,那我宁可毁了他的形象。形象没了可以重塑,无非就是花些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我会是他人生低谷中对他不离不弃的那个人,这样一来,我在他心里的位置自然会变得非同一般,这比起委屈自己而被迫成全你们,你觉得我会选哪一个?”
握着路兮琳的软肋,安宁在说话不再有半点遮掩,心思也完完全全地坦露在她面前。
路兮琳听得心里发冷,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和安宁的位置会变得像现在这般,他为刀俎,己为鱼肉。
“你跟我说这些,就不怕我告诉文渊吗?”
她直直地对上安宁的目光,冷冷的问,只是问完,她就后悔了。
呵……怕?安宁会怕吗?如果她会真的会怕,大概从一开始就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约自己,然后把她的小心思小算盘全都坦呈在自己面前了吧。
而事实也果然如她所想,话音刚刚落下,安宁便笑了起来。
“怕?我当然怕,但这是重点吗?重点是文渊哥会相信谁?或者说他也许会选择相信你,可是就算相信你又怎么样呢?你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你了,你的身上有其他男人的印记,你的身体早就被其他男人用过。文渊哥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你觉得你有多大把握保证他会一如既往的爱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就算他勉强继续和你在一起,你又能保证你们的关系会持续多久?人啊……你看到的听到的未必都是真的,人最可怕的也不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而是那颗你永远无法剖开胸膛直视的心。”
安宁一边帮她做了假设,又一边用各种有可能的结局堵上所有假设的后路,让路兮琳陷入莫名的怪圈里。
而事实也正如安宁所说,就算贺文渊真的无所谓,可是这样的无所谓能够持续一辈子吗?人生还有那么长,将来会遇到什么发生什么,没人能够预料,现在许下的承诺,是否真的能够做到一辈子不会改变?
路兮琳没有任何的把握,就像现在她甚至不能确定贺文渊知道后会是怎样的反应,又会做出怎样的决定一样。
“那你呢?即使用这样的方式得到文渊,你觉得你就会幸福吗?”路兮琳淡淡的问。
安宁睨视了她一眼,嘲弄地轻哼了一声:“这是我跟文渊哥的事,用不着你来费心。只要没有了你,我想要的一切都会变得更加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