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宁醒来,发现自己和杨岸飞睡在同一张床上,不由地尖叫了一声。
不过随后在得知两人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后,她才略微的放了放心。
她并不怀疑杨岸飞的话,因为在她的世界里,除了贺文渊之外,杨岸飞便是她第二个最信任的人。
“那我昨晚……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她蹙着眉,小心的问杨岸飞。
杨岸飞挑了挑眉,说:“说你爱文渊这种话算不算?”
听似随意调侃的一句话,安宁却没来由的红了红脸。
“当、当然算了!”她撅了撅嘴,又追问:“我不会真、真的说了吧?”
“说了啊!”杨岸飞笑,看她脸色发红,又故意问:“害羞了?”
安宁不说话,他又继续:“反正你爱他早就不是秘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那怎么能一样呢?不是秘密和挂在嘴上是两回事好不好!安宁在心里回答,不过想归想,她却没有说出来,只道:“我要回家了!”
一转眼,贺文渊跟路兮琳已经在乡下待了一周有余。
这一个星期里,两人也从一开始的无所事事到每天帮着杨二叔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当然插秧之类的农活他们是干不了了,于是放鸭子成了两人每天的功课。
每天傍晚,两人一人拿着一根竹杆赶着鸭子走在乡路上的时候,颇有一番夫妻以以把家还的意味,一时兴起,路兮琳还提议说等以后老了,就归隐乡间,养养鸭喂喂鸡什么的。
贺文渊听了,不由打趣:“之前还说要卖烧烤,这么快就变成归隐乡间了?难怪人家说女人善变!”
“什么善变呀?这叫计划赶不上变化,计划在路上,变化则在超车的路上!”路兮琳一套歪理说得振振有词。
而除了这些之外,两人也没有忘记此行的重要目的。
每天晚上,贺文渊都会试着和路兮琳做一些亲密的举动,虽然还没有达到身心交合的地步,但路兮琳已经慢慢的开始重新适应他的抚摸,恶心反胃这样的反应,也渐渐的消失,这让贺文渊和她自己都很是激动。
不过为了适得其反,贺文渊并没有急于求成,而是一边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欲望,一边继续对路兮琳进行引导性的恢复。
因为两人连续好几天帮杨二叔放鸭子和做其他的农活,让二叔很是过意不去。于是这天,杨二叔得了闲,赶忙给二人放了假。
四月,已经错过了油菜花开的时节,但仍然有一些晚季的油菜花依旧开得艳丽。
来了这么多天,路兮琳还没跟贺文渊一起认真的赏过油菜花,于是看到远山的半山腰的一片金黄,路兮琳不由提议:“我们去看油菜花好不好?”
贺文渊顺势看了一眼,说:“在这儿不就能看到吗?”
“那不一样,我们过去看吧,反正那片我们也没去过,就当散步了!”
执拗不过路兮琳,贺文渊只好陪她去了远处的山头。
很快到了油菜花开的地方,这大概是今年最后的油菜花了。
路兮琳小心地摸着花瓣,抬腿走进花林里。
高高的油菜花杆几乎快将她淹没,反观贺文渊,在花丛中却是有些鹤立鸡群的感觉,要多不和谐就有多不和谐。
“你的存在就是为了毁灭这片美好!”路兮琳笑着对他说。
贺文渊不明所以,路兮琳又道:“没事干嘛长这么高,你看你现在有多不和谐。”
听罢,贺文渊这才反应过来。
油菜地的靠山壁的位置,,有一小片一个人那么宽的空余地方凹进山壁里,大概是因为地方小位置也不好,所以那小片并没有种上油菜,反是长满了青草。
路兮琳见了,一个转身便一屁股坐了下去。
走了许久,她的腿都发酸了,所以刚坐下,她便拍了拍双腿。
贺文渊跟着她坐了下去,这一来,两人便完全地淹没进了油菜花的花丛里。
油菜种得密集,开了花就更显得厚重,从外围看,根本看不到他们。
不知怎么的,两人坐了一会儿,竟是都不由地发现这地方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两人几乎是心有灵犀的朝对方看了一眼,撞上贺文渊目光的时候,心跳更是没来由地加快了几分,而贺文渊也好不到哪里去。
“呵呵,哈哈……这个位置还真……真……唔……唔唔……”
路兮琳讪笑着开口,正想着该怎么形容这位置的时候,却不料贺文渊的唇已经落了下来,直接封到她的唇瓣上。
她睁着眼睛看着贺文渊放大的脸,虽然刚才也有过邪恶的念头,他的举动也在预料之内,不过真的发生了,她还是有些小小的措手不及,不过很快,她就由无措变成了适应,再从适应变成了逢迎。
有多久没有这样热情地和他拥吻了?路兮琳不知道,但是这一刻,这个吻对她来说变得自然而又绵长。
她在贺文渊唇舌的挑逗中努力而热情地回应着,他的热烈,他的柔情,他的狂野,他的温润,每一种感觉都让路兮琳的神经很快地做出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