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将跟在身后的几人遣退到门口外面关上门后,他才淡淡的对贺文渊说:“就他了!”
贺文渊坐在沙发上,像王者一样睥睨着面前的这个猥琐男人。
包房里的灯被开到最亮,男人脸上的惊恐之色被完完全全地暴露在贺文渊的面前。
他胆战心惊地盯着贺文渊看了一会儿,发现面前的这个人就是自己曾经在报纸杂志和电视上看到过的贺大总裁的时候,心里不由一惊。
想到总裁夫人曾被自己……他更是吓得没等贺文渊说话,便连忙出声求饶。
“大大大、大哥,求求你求求你,饶饶、饶了我……我再也不不、不敢了……我我我、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该、该死……”
“那你想怎么死?”贺文渊冷冷地问,他甚至都没有问他做的那些事。
“我、我不不、不想死……”男人语带哭腔的说。
“不想死?你觉得此时此刻还由得了你吗?”贺文渊冷冽的声音从他的头顶掠过,带着了空气里稀薄的温热气息。
男人感到一阵寒意,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在安宁面前的气势此刻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只有狗一般的乞怜。
“大大、大哥,我真的不不、不知道那个小姐是您的太太,我要是知、知道的话,就算是借我一百个熊、熊心豹子胆我也不、不胆动她啊!”
他哭丧着脸,真的就快哭出来了,而本来就一脸横肉难看得要死的脸上,因为害怕的关系,那样子变得更加丑陋。
而贺文渊听到他这话,一股盛怒从心里喷涌而出。
想到路兮琳所受的痛苦和委屈,他一脚踹到男人的脸上,男人惨叫一声倒向后面,颧骨的地方裂开一道口子,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可是他根本顾不上伤口和疼痛,连忙又起身爬到贺文渊面前,继续招着那天的事情。
“大、大哥,我虽然劫了那位小姐,但其实什么都没发生,那位小姐当时被吓晕过去,然后被两个巡夜的联防队员无意中救了。”
“你说什么?”贺文渊皱了皱眉,“再说一遍!”
男人一听他的话,连忙又继续说道:“大哥我说的都、都是真、真的!我们其实根本就没有动您的太太。”
贺文渊看了看他,又抬眼看了一眼杨岸飞,似乎是在询问他相不相信,杨岸飞回看了他一眼,眸光平静。
事实上贺文渊当然是相信的,他不认为在这个时候这个男人还敢信口开河,这种人本身就是泼皮无赖,绝不会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
“那你为什么要劫走她?”贺文渊肃了脸色,又问。
“是有人找到我,说给我十万块,叫我动一个女人,我求财,所以就带着小弟伺机劫了您太太。”
“那个女人是谁?”贺文渊凝着眉,冷冷的问。
“是一个姓安的小姐!”男人老实的回答。
姓安……
贺文渊心里复念一声,再次抬眼看了一眼杨岸飞,杨岸飞不似方才那般一静,反是眉心一皱,并且不等贺文渊追问,他就先开了口问男人:“叫安什么?”
“安宁!”男人不假思索的回答。
事实上一开始他并不清楚安宁的全名,还是从那次走后得知她的工作地方后才打听到的。
听到“安宁”两个字,贺文渊和杨岸飞都神色一怔,对视了一眼。
但同名同姓的事太多了,所以两人还不敢确定,于是杨岸飞又试探地把安宁的照片递给他,迟疑的问:“是她吗?”
说完,不等男人说话,他又沉着声连忙加了一句:“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
包房里灯光明如白昼,男人再怎么眼瘸也没到瞎的地步,所以看了一眼照片上的人,他就笃定的说道:“是,就是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