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听进了心里。
或许是有杨岸飞陪着的关系,安宁感到稍许安心,又或许是真的太累,片刻过后,她真的沉沉地睡去。
握着杨岸飞的手软软地滑落到被子上,杨岸飞小心地帮她把手放进被子里面,又体贴地揶了揶角,这才起身离开了房间。
在房间门口,杨岸飞站了几秒,重重地吐了口气,才终于走向电梯间。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房门合上的刹那,床上的安宁却是微微地睁开了眼睛。
她目不转睛地望着顶上的天花板,眼中有浓浓的恨意涌出。
回到公司,出了电梯杨岸飞正准备回办公室,却不料在走廊里碰到贺文渊。
两人见了面,竟是显得有些相对无言。
几秒钟后,还是贺文渊先打破了沉默。
“准备一下,等会儿有个临时会议!”
这个原本是他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秘书会通知他的,为了缓解气氛的尴尬,贺文渊主动代了劳。
杨岸飞点点头,回了办公室。果然刚到门口,秘书就连忙唤他,告诉他有个临时会议。
“我知道了!”他应了一声,进了办公室。
这个临时会议一直持续到中午十二点多才结束!
从会议室出来,杨岸飞一个人走在前面,贺文渊连忙跟了上去。
“一起吃饭吧!”他提议。
杨岸飞未置可否,于是跟着,两人放完东西便一起下了楼。
公司附近的餐厅里,两人坐在角落的地方。
点完餐,气氛顿时又沉默了下来。
“去接宁宁了?”
虽然并不愿意提到安宁,但贺文渊还是主动开了口问他。而现在只有背了安宁,他才会习惯性地用上“宁宁”这个称呼。
“嗯!”杨岸飞低声回应,接着又顺势问:“你怎么知道的?”
贺文渊笑笑,说:“兮琳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随口提了一句。”说着,贺文渊顿了顿,又道:“兮琳说对你很抱歉!”
杨岸飞蹙蹙眉,一脸不解,于是贺文渊再次继续。
“她说为了她的事,让你看到宁宁的另一面……”
“太太多心了,即便我不查,宁宁做的事早晚也是藏不住的。与其被公布于众,现在这样也许反而更好,至少没有更多的人知道,她也会好过一些!”
“那她呢?你接到你那儿去了?”
杨岸飞摇摇头,说:“没有,她怎么会愿意去那里!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宁可一个人躲起来哭,也绝不会接受他人的好意。她就是那么好强那么看重所谓的自尊!”
贺文渊垂了眸子有些无奈地扬了扬唇角。
接着,他拿出钱夹抽了一张卡递给杨岸飞,说:“这个你拿去给宁宁!”
杨岸看了他一眼,不解的问:“什么意思?”
贺文渊重重地吐了口气,说道:“虽然她做的事我的确无法原谅,也不能把她留在贺家,但不管怎么说,贺家欠她的的确无法用金钱来衡量,而且她已经知道了她父亲会因病去事的真相,所以,这算是我对她做的最后的补偿!”
事实上就像贺文渊说的那样,一条人命的确不是金钱能够衡量的,尤其是除了人命之外,还有许多人情上的东西。但事到如今,除了钱,他已经无法给予更多。
当然,如果一个人已经开始用金钱来作为衡量某件事物的标准,并且用金钱来试图补偿,那也说明这个人对那个承受补偿的人已经不再有任何感情上的东西。
而他之所以还会给安宁这笔钱,无非只是不想看她太过落魄,想要给予她最后的照顾,自然的,这也是最后的照顾!
安宁毕竟只剩孤身一人,又是个女孩子,有钱在身边,自是更方便!
杨岸飞接过卡,他不是安宁,所以他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能做的只是代她收下,然后转给她。
吃过饭,杨岸飞给安宁打了个电话,一连响了许多声安宁都没有接听,就在他暗想安宁还在睡觉所以不方便接听的时候,安宁又突然接了。
惺忪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杨岸飞微微地安了安心。
事实上他是很不放心安宁的,受了这样的打击,他真怕安宁出点儿什么事儿。
“吃过饭了吗?”杨岸飞问。
安宁老实回答:“没有!”
“那一会儿记得吃点东西!”
“嗯!”
“吃过饭要是没事就继续休息休息。”
“嗯!”
“我下班就去看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