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嘲意。
她伸手拿起卡放到眼前,幽幽的问:“里面有多少钱?”
“三百万!”杨岸飞回答,这是中午贺文渊给他卡的时候说的。
“三百万?”安宁轻笑一声,“他好大方啊!”
杨岸飞看着她,不知该怎么接她的话,默了几秒,才又说道:“他希望你一个人在外面也能过得好一点!”
“呵……三百万……的确挺好的。”安宁笑着说。
尽管这座城市寸土寸金,但三百万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买套一居室的房子,足够一个人住,三百万绰绰有余。
可是安宁却笑得讽刺。
“我该说是我值钱还是我爸爸值钱?!”
安宁挑眉看着杨岸飞,似问非问似笑非笑地说。
“宁宁,别这么说,文渊他对你真的已经”
“你想说对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是吗?”
杨岸飞还没说完,就被安宁打断,而“仁至义尽”并非是他想说的原话,只不过说起来意思也是差不多。
见他不做声,安宁又继续:“如果我用三百万买你父亲一条命,你愿意吗?”
一句话,问得杨岸飞语塞。
别说三百万,就算是三千万,但凡有良心的人都不会愿意。对他来说,父母是自己生命里的唯一,岂是钱能够衡量的。
他的沉默让安宁不由冷笑。
“看,你也不愿意对不对?所以你觉得我呢?如果可以,我宁愿在我面前的是我的爸爸,而不是这三百万!”
说时,安宁语气带着愤怒,心里更是一股酸楚涌了上来。
不过她并没有把卡还给杨岸飞,而是在手里把玩了片刻后,才唇角一勾,收进了自己的钱夹里。
爸爸已经没有了,贺文渊也没有了,自己拥有的一切都没有了,她为什么又要亏待自己?
既然贺文渊敢给这个钱,她就敢收,她凭什么要便宜他?自已不要,最后这些钱还不是要落到路兮琳的手上,贺文渊的东西不就是她的东西吗?
这么想着,安宁唇角的笑意更深,却也更冷!
吃过饭,杨岸飞又陪她出去逛了逛,这才把她送回酒店。
初秋的夜有些微凉,但房间里却有温热的气息积压在空气里,沉沉地闷闷的。所以刚进房间,安宁便顺手脱了外套扔到床上。
外套的里面是一件抹胸式地贴身衣物,藕臂裸在外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胸前的肌肤却因此而少了遮挡,上面的一大片春光全都暴露在了空气里。
抹胸被微微地撑开,还能够清楚地看到她因为丰满而向中间聚拢出的沟壑,深深地,十分诱人。
杨岸飞并没有注意到她的身体,并且送她回房后,他便准备离开,却不想安宁脱完衣服后便进了卫生间,让杨岸飞道别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听着里面传来的哗哗水声,杨岸飞想了想,干脆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打算等着安宁洗完澡跟她打完招呼再走。
杨岸飞打开电脑随便浏览起网页,却不料刚看了一会儿,卫生间里突然传来安宁的声音。
竖耳一声,她似乎在喊他的名字。
杨岸飞心里一惊,以为她出了什么事,于是连忙放了电脑走到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急声唤她:“宁宁,宁宁?怎么了?”
隔门喊话,他现在也只能这样而已!
“岸飞哥,你进来一下!”由于贴着门的关系,安宁的声音变得清晰起来,听起来似乎很正常没什么异样,杨岸飞这才微微地松了口气。
不过她叫他进去?这是什么情况?
杨岸飞皱了皱眉,犹豫着没动,安宁见状却是急了,于是她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岸飞哥,门没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