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医生……”向晚都不敢再问什么,仓皇得逃了出来。
走廊内仍然人群拥挤,满满是消毒水的味道,她站在那里,四处搜寻着莫黎霆高大的身影,熙攘的人群中,他站在走廊尽头打着电话,她却停滞在那里,不敢上前。
他一直都期盼着孩子,在两人还没有定下来前,他看到她偷偷吃避孕药,就发了火,虽然之后,他有答应她一直做避孕措施,但这一次,差不多都快半年了,没有避孕,虽然这次月经延长,她并没有太在意,但经过昨晚他一提,她的心里还是有着期盼,她知道,他的期望要比她大,如果他知道了她并没有怀……一定很失望吧?
向晚没有走向前,而是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着他,兀自垂着头,手里捏着那张报告单,发着呆,以至于他走到她面前她都没有发现,手上的单子突然被他抽走,她才惊觉。
抬眼看到他正看着报告单,她忙也站起了身,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而他只是淡淡的扫了眼,随即望向她,俊脸绽开笑:“看来是我不够努力啊!”
向晚因为他的话而笑,伸手从他手里夺过报告单放入包包里:“医生说我可能太紧张了……”
“紧张?唔……你和我那个的时候你会紧张?”身边的人揽住她朝医院外走去,听到她的话不禁挑眉。
“什么啊,谁和你说那个……”向晚一下子满脸通红,亏他说得出来。
“难道不是吗?”
“说我工作压力大,精神紧张,生活不规律……”向晚没好气得说道。
身边的人一下子沉默了,她不禁瞟了眼他,他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待到坐入车里,他才又开口:“所以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嫁给我?”
“这和嫁给你有什么关系?”
“结婚了你就安心在家相夫教子吧……”他启动车子,说得一副理所当然。
就这事而言,她和他争执不止一次,刚开始的时候,她是看他工作辛苦,每天两头跑,于是要到公司帮他管理,后来黎均出来,公司也上了轨道,他便开始旁敲侧击着让她不要再工作了,让她休息在家,可是那得多无聊?她只得推脱着,等到结婚后吧,结婚后就不上班。
结婚,她仍然是那副心思,想要等着黎均和苏苏一起,只是不知道苏苏是怎样的想法。
向晚没再开口说话,莫黎霆则直接将车子开回了家,到了公寓她才惊讶:“怎么不去上班了吗?”
他边熄着火边漫不经心得答道:“我觉得……有些事比上班更重要!”
“啊?什么事啊?”
他却无视她一脸的不解,兀自下车开车门,然后揽着她进屋,才进门,就拥着她不肯放开。
“莫黎霆,你干什么呀!”向晚推着他,他却轻笑出声。
“咱们得好好做人不是吗?你看你,昨晚还不让我做,白白浪费美好的一夜,那就现在补吧……”
“你……你不上班了啊?你不开会吗?喂……手弄疼我了……啊,放我下来……莫黎霆……呜……”
向晚的惊叫声一下子淹没在卧房的关门声中,客厅内再度传来寂静,偶尔能听到从卧室传出的一两声娇喘,剩余的是时钟的滴答声,清脆而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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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
凌菲坐在阳台上有下没下地翻着书,刚和某人通完电话,他要去开会,她不得不挂了,意犹未尽了。
他已经走了十天了,每天,她就靠着和他电话诉衷情,以解相思之苦,其实怎么说,她现在完全可以赶过去,爸爸妈妈这儿也没有问题,那边更没有问题,而他,临走时说的话,也再明白不过,他在那边等着她。
可是,仍然对自己没有信心,没有触碰那件事,她就像个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的人一样,可是一旦触及了,她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再一次逃离,而如果她过去,就代表着她同意和他生活一辈子,但是,难道要一辈子不肌肤相亲吗?显然,那是不可能的事。
“菲儿?”身后,传来凌月婵的声音,她转身,看到母亲穿着家居服出来,坐入她对面的藤椅中。
母亲已经退休几年了,律师这工作,有很大的精神压力,没有接案子时比较空闲,可是一旦接了案子,就整夜睡不好觉,而凌月婵的名气也打在外面,找她打官司的人尤其多,但自从她们搬到了新加坡,母亲就辞了那边的工作,现在,也只是在新加坡的一所律师事务所,做做后勤工作。
“妈,你不出去啊?”今天是双休日,一般妈妈都约了利阿姨逛街的。
凌月婵没有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机票,很整齐得放在凌菲的面前。
凌菲望了机票一眼,有些惊讶得抬起眼望着凌月婵:“妈?”
“菲儿,去吧,妈妈相信你,也相信莫黎均,他一定能让你走出那片阴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