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但筎果不同,他是心甘情愿地在她面前矮一头。
钟向珊从未料到萧芜暝会站出来,她愣神的功夫,身旁几个有眼力劲的高门小姐已经将她拉着,连声道歉着。
筎果又吃了块糕点,那糕点涂了蜂蜜,很是粘手,她便顺手往萧芜暝长袍上擦了擦。
少年惊觉她动作的时候,幽深的黑眸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等他反应过来,那小丫头倒像是个没事人一样,仰头对着他笑。
萧芜暝颇为头疼地看了眼素净的长袍上有她留下的手印子,满眼遮掩不住的嫌弃,可若是仔细去看,他眸底碎碎沉浮着的,分明是宠溺的笑意。
筎果处理干净了手,这才慢悠悠地开口,对象还是那个温氏。
她不理会那钟向珊,是因为留着她还有用,眼下不便起太多的冲突。
“狐臭么,又不是什么治不好的隐疾,我的护卫不过关心一句,你就将毁人清誉的罪名倒扣在他头上,你想做什么?”
北戎国虽是民风开放,但若是有女子与男子传出不可说之事,那便要定终身了。
那些个高门千金不曾想竟是这个源头,听了筎果的话,皆是一愣。
巫马氏人批命他生而为龙,必取天下,是以,天下的女子皆是视宸王殿下为良人夫婿。
她们私下争破了头,却不曾有人将这事摆在明面上过。
但没有想到这石唯语竟是想着用这个龌蹉的法子夺一个王妃之位。
又经着筎果的那话,她们忽而觉得石唯语身上的这香味太过重了。
豆蔻女子即便是爱香,也只会随身戴个香囊罢了,怎会像她这样涂着香膏。
在北戎,只有老妇人才会涂抹香气来盖住自身的老年气味。
如此一番细想,这石唯语恐怕真是有狐臭的隐疾。
想到了这里,那几个高门千金便是随意地找了理由,借故离开了。
钟向珊与石唯语感情好,起先她还不愿意走,最后是被那几个高门千金强拉着离开的。
石唯语面上一片羞红,她终于动了气,愤愤地道:“我不曾患过这……这隐疾!”
她的声音很大,那几个已经走出铺子的高门千金定是听见了,却是脚步未顿,快步地走了。
竟是听都不听她的话就离开了,石唯语忍不住地跺了一下脚,眉头紧锁着,她怒视着筎果。
筎果倒是一派自在,已经又重新低下头去看那本翻了小半的账簿。
只瞧着这小丫头粗粗的略过几眼账簿,她眉头就蹙了起来,“咦?”
“怎么了?”石老爷连忙问道。
筎果微微摇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欲言又止,她眼角瞥了一眼神色紧张的掌柜,而那温氏与石唯语面面相觑着。
她将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这才悠悠地开口,“这个账簿好像有点问题呢。”
她哪里会看什么账簿,只不过清楚石唯语最擅长做内贼,她一诈就露馅了。
“哪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