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
夏竹摆着碗筷,正巧筎果翻身背对着她,百般无聊地在玩着自己的秀发。
夏竹抬头的时候,惊呼了一下,“小主子你……你……”
“怎么了?”
闻言,筎果从床上坐起,微蹙着眉头看着有些异常的夏竹。
“小主子你别慌,这是正常的,我这就给你拿替换的衣物来。”
夏竹说话间,已经将衣橱里白净的衣物端了过来。
她见筎果一脸的茫然,便是将声音压低了几分,怕吓坏了筎果。
“小主子,你来月信了,月信就是……”
“来了?”
筎果的反应出乎夏竹的意料。
夏竹看着面前的小丫头呲溜一下就滑落到了床上,转头看着方才自己坐着的地方,又低头往自己身后看了看。
筎果高兴地惊呼了起来,“终于来了!”
她甚是欢乐,还蹦跳了几下。
夏竹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兴高采烈的筎果。
她还以为自家小主子看到这么血,会很害怕呢。
小主子就是小主子,胆子都要比寻常女子大一些,她第一次来的时候,可是吓得哭了,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呢。
看样子,小主子似乎是知道的,亏得她方才短短时间内还在想着要如何委婉地科普何为月信,眼下看,是不需要了。
小主子真是见多识广。
夏竹很快为筎果取来了月事带。
筎果换了干净的衣物后,裹了一件梅红绉银鼠皮裘,风风火火地就开门跑了出去。
夏竹惊了一下,急急喊道,“小主子,不能跑!”
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高喊了一声,“不能着凉了!”
到底还是不懂的!
夏竹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动作很快地将放在桌上的翡翠五蝶纹袖炉的盖子打开,往里头添了些碳,盖上盖子后,拿起袖炉,就往外追。
王府书房内。
萧芜暝正坐在书桌前,听着马昭向他禀报这大半月郸江内的大小事情。
“王爷,那猪肉李的大老婆直囔囔着等小主子回来,要找她算账。”
那可是个狠角色,去府衙闹了几回,衙役们都怕了她这个母老虎,老远看到她,就将府衙大门紧紧闭上。
马昭自认不曾怕过谁,可一连几次后,他看见了那猪肉李的大老婆,心里也发怵。
案前的烛光被灯笼罩子罩住,光线很柔和,衬地玄衣少年的轮廓线条温和。
马昭看着面前的自家主子薄唇微微上扬,正纳闷着他怎么不说话,就听到屋外有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嗯,是很熟悉的脚步声。
马昭对着萧芜暝微微拱手,准备离开的时候,门就自外面打开了。
夜风刮了进来,一抹梅红色的身影在马昭的面前晃过。
等到他定眼看清的时候,筎果已经站在了萧芜暝的身旁,喊着,“萧护卫,我长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