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人皆知,齐湮国主脾气火爆,最疼筎果这个孙女,且相比较休兵养息的北戎国,齐湮国一直蓄势待发,灭异留同之心不死,随意找个借口便能出兵讨伐。
前有牧遥无心之失,惹来当年与北戎国的祸事,当时沧南国主是如何做的,他牧老将军历历在目。
沧南国主胆小怕事,听到北戎出兵来犯,竟是想赐牧遥一死来换取安康,是牧老将军拼死保住牧遥的命。
牧老将军当时说他能降住北戎军队,又列举了条条好处,说是当时北戎国内动荡不安,新国主才上位,朝中无人信服于他,若是此时沧南国打赢了北戎,能取而代之成为新的强国。
这种诱惑对于任何一个国主都是致命的,即便胆小怂货如沧南国主也是心动了,因此才允了他,饶牧遥一死。
如今若是因着他不服筎果的决定,被有心之人传话给了齐湮国主,怕是又会被沧南国带来腥风血雨。
二宝冷眼看着脸色变得非常难看的牧老将军,继续说着,“小的我好记得当时小主子可是专门请了郸江城最好的红娘花冰人来牧遥说轻的,当时婚礼风光无限,全城的百姓都去凑了热闹,这对于一个小小的丫鬟,区区的一名俘虏来说,已经是仁至义尽,况且,牧遥可是犯了错的!”
“她犯错?这怎么可能!”牧老将军瞪着二宝,握着剑柄手用着力,手背上青筋暴出,煞是吓人。
二宝却是不受他吓,淡漠地看着他,呈出事实,“平日里小主子待牧遥可谓是亲如姐妹,可牧遥却是个狼心狗肺的,偷了小主子的钱财,王爷原本是要办了她的,是小主子开口,才保住了她一条命。”
“这其中一定有冤情!”牧老将军面色沉了几沉,阴郁异常。
“牧老将军真是英明。”
二宝的话让牧老将军微微愣住,果真……
“有一件事事关重大,王爷下令,知情者都不能告诉外人,我见你是牧遥的亲爹,这才偷偷告诉你的。”
“小兄弟请讲。”牧老将军附耳过去,神色凝重。
“牧遥勾搭了一个神秘男子,偷取小主子的钱财也是为了那个人。”
“胡说八道!事关女子清誉,你再敢若说,我当场砍了你!”说话间,牧老将军已从腰间抽出剑。
剑光粼粼,寒气逼人。
二宝只是立在原地看着他,丝毫没有胆怯。
稀稀疏疏的脚步声响起,王府中的虽只有十个下人,却是全都扔了手中的事情,跑了过来,皆是手持刀剑。
牧老将军是个练武之人,一眼就看出这十个下人虽是其貌不扬,便是把他们放在人群里都是不起眼的那种,可他们个个都是练家子。
这宸王府果真是卧虎藏龙,难怪不过是十六岁的闲散王爷却是当今这位夺权篡位的北戎国主最忌惮之人。
走在后面的卫馥璃脸色大变,她何时被人这样围剿过?
她疾步上前,怒视着牧老将军,低声呵斥,“牧老将军,你若是在此处闹事,即便宸王不追究,我也会追究你的责任,你想留在这里见牧遥,我也不会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