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家不服从罗斯柴尔德家族的指令,叛逃离开了柏林,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人肯定也不会放过纪晓芙。
别说她早已经深埋地下二十多年,就是只剩下一个空盒子,也会被挖出来鞭尸。
纪恒怎么可能愿意看到自己的女儿受此凌辱?
权衡之下,他宁愿带上女儿的骨灰,来到这个她曾经喜欢过的城池。
虽然,可能有些晚了。
纪恒轻叹着,又转头打量起周围来。
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差,或许他二十多年就该来的……
夏瑾柒则趁着这个时间,去楼上查看了一下给纪恒爷爷准备的房间。
怕纪恒爷爷睡不习惯,她又放了一些纪晓芙的照片在房间里,重新布置了一下。
纪云憬也有不少事情还要交代,也下去忙了。
就剩下阎君陪着纪恒。
纪恒的腿落下病根了,一年里大部分的时间里都需要轮椅,也就只有盛夏的那几天,能站起来走一会儿。
于是阎君便推着他的轮椅,将他带到了院子外面去散步,顺便让他认识认识一下自己的新家。
约莫是因为阎君早就习惯自己家里那个怪脾气的老头,所以和纪恒相处的时候,有了几分经验,交流起来也没什么障碍。
“准备的不周,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告诉下人一声便可。”阎君说话的时候,正好推着纪恒经过一个小型的拱桥,下面是潺潺的流水,叮咚而响。
纪恒点点头,或许是爱屋及乌,看到小柒过的这样好,他对阎君也多了几分欣赏和认可,“饶城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这个时候我老头子还举家过来叨扰你,实属不该。”
和那时候在柏林不一样,纪恒没了剑拔弩张,倒是多了几分亲和。
“我们都是一家人,没什么叨扰不叨扰的。”阎君很轻松的一笔带过,他并不觉得这是件麻烦的事情。
听着,纪恒心底又软几分,“你们的事儿,我老头子也帮不上忙。这些年纪家敛了不少的财富,你做事需要钱,用的上。”
言罢,便冲着跟在身后不远处的管家招了招手,管家立刻会意上前,将几份文件拿给阎君看。
阎君一眼都没有看,脚步不停,俊脸平静的毫无波澜,“这些钱,纪爷爷自己留着罢。”
他并不在乎那些文件上有多少个0,也没有想过要拿纪家的钱。
做这些,只不过是因为他们是夏瑾柒的亲人。
旁边的管家有点尴尬,急急的去看纪恒,却听纪恒道,“你先下去吧。”
管家这才离开。
纪恒按了一下轮椅,阎君会意的停下了脚步,不再推着他往前,而是走到一边欣赏起小桥流水来。
见状,纪恒也忍不住摇头笑了起来,“怎么?觉得爷爷给你钱,是看不起你了?”
“……”阎君没有说话,脸色却有些不佳。
这是夏瑾柒的爷爷,要是换做别人,阎君早就……哼哼。
纪恒笑过之后,才有了几分认真,“要保护一个家族不容易,既然你有路子,不如壮大自己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