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阳一直低着头也没看到,只回答,“先生放心,他们绝对不可能查到我们身上。就算他们靠着李杰找到了那个地方,也绝对拿不出任何证据来!”
陆逸鸣却根本不再听他说什么,转身往楼上走去。
头疼的厉害,看来还需要再吃一片药。
跌跌撞撞的上楼,陆逸鸣吃了药,头疼的症状才慢慢的缓和下来。
偌大的空间内,他一个人独坐了超过二十分钟,望着空空如也的抽屉发呆。
最后叫来了昨天和今天负责值夜的两个佣人,陆逸鸣冷声问道,“昨天我走后,谁进过这间屋子。”
佣人回忆了一下,脱口而出,“昨天晚上崔先生过来了一趟,没找着您,就在楼下等了一会儿。厉先生晚点来的,把崔先生给劝回去了。”
“今天呢?”
“今早先生出门的时候,崔先生来找您,和其余两位先生在这里说了几句话,之后就是先生您回来了。”佣人倒是记得很清楚。
听到这里,陆逸鸣又开始揉太阳穴。
只有这三个人进过他的书房。
那么,究竟是谁拿走了温情的解药?
昨天他带着曲阳出去办事,留下了厉琨和崔子严,这两个人又都来过。
今早他们三个人又是同时出现在书房,绝不可能是今早下的手。
所以,厉琨和崔子严这两个人中,一定有一个是叛徒!
按说崔子严跟在陆逸鸣身边的时间更长,他第一个应该怀疑的人是厉琨。
可是陆逸鸣心底又尤其喜欢厉琨这个人,再加上今天这么重要的时刻,崔子严为什么会缺席?
他这一上午的时间,又是去了哪里?
没过一会儿,厉琨一个人回来复命了。
“先生,没找到崔子严。打他手机也没人接,他的手下说上午的时候看到他拿了个什么东西急匆匆的就离开了,也没带人。”厉琨不动声色的说着。
“……”陆逸鸣本来正在怀疑崔子严,结果就听到这样的消息。
他本该立刻判断崔子严就是那个偷取解药的叛徒,但……
他抬眸在厉琨身上上下扫了一眼,问道,“阿琨,这些年我待你怎么样?”
厉琨面色不变,很快回答,“很好。”
“我也觉得。”陆逸鸣兀自点了头,手上习惯性的转动起戒指来,“你聪慧,有眼光,办事妥帖,事无巨细。就连我,都挑不出你半点毛病。”
也正是因为这样,陆逸鸣才会对他另眼相看,一路提拔,飞升之快,很多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
照这个势头下去,陆逸鸣当上总统,厉琨是他的心腹,可想而知前途多么繁花似锦了。
厉琨听着陆逸鸣对他的夸赞,没有太多的得意,只规规矩矩的道,“多亏先生提拔,我才能从一个小小的助理走到今天。只要是先生的事情,我都尽力做到最好。”
很标准的一个回答,被夸奖之后也不骄纵,仍旧以陆逸鸣为先。
如果是放在以前,陆逸鸣肯定会因为这样的回答而更加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