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吃惊的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对方。
鲜血从他的嘴里涌出,而他缓缓低下头,看着鲜亮的匕首猛地抽出,刃上则沾满了他的血。
“为、为什么……”
刺客声音断断续续的质问,然而等不到对方回答,他便捂着伤口,直挺挺的向后倒了去,圆睁着双眼,死不瞑目。
穿着蓑衣的人蹲下身子,把染血的匕首在刺客的衣服上擦了擦,收进鞘里。
他旋即站起身,走出了背阴的山坡。
然而他刚走出没几步,周遭就传来杂沓的脚步声,接着又亮起了一个接一个火把,把漆黑的密林照的亮如白昼。
数不清的禁卫军涌了过来,把蓑衣人团团围住。
他们拉弓搭箭,齐齐对准蓑衣人,大有只要他敢移动分毫,他们便万箭齐发,直取他的性命。
蓑衣人找不到退路,只能站在原地,谨慎的观察着四周。
这时,前方的禁卫军自动向两侧移动,闪开了一条仅容一人走过的小路,一袭墨色锦衣的秦琅大步走了过来,然后闪到一侧,躬身迎接后面的人。
只见徐大监擎着一把青稠伞,小心谨慎的护着身穿绛紫色龙袍的皇上上前。
雨水沿着伞骨滑落,滴到了地上丛生的杂草里,很快消失不见。
伞下,皇上瘦削的脸庞略有些沧桑,却仍旧难掩不怒自威的帝王之气,以及睥睨天下万物的威势。
他目光冷冽而锐利的盯着被围在中间,明显孤立无援的蓑衣人,声音极淡的吩咐道:“拿下!”
“是!”秦琅躬身应声。
蓑衣人见状,似是想要啮齿自尽,却被秦琅先一步看穿。
他以肉眼难辨的速度上前,一把捏住了对方的脸,制止了他服毒自尽,同时一个手刀横劈下来,把对方击晕了。
蓑衣人软塌塌的倒在了地上,头上的斗笠滚落,露出了一张任谁都想不到的脸。
“靳嬷嬷!”皇上皱紧了眉头,吃惊道。
……
雨势在后半夜又加大了,伴随着亮彻天地的闪电和轰隆隆的雷声,让本就睡觉极轻的温浮欢难以如梦。
这不才刚刚有了点睡意,外面便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温浮欢起身,披了件外衫去开门。
来人是一个小仕官,模样有些眼熟,她仔细一想,可不就是柳儿早前提起的在御前侍奉的廖仕官么!
温浮欢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态度客气道:“不知廖仕官深夜前来,有何吩咐?”
廖仕官忙打着千儿向她行了个礼。
“沈公子这般客气,真真是要折煞奴才了!不是奴才有什么吩咐,是皇上命奴才来请沈公子走一趟!”
“哦?”
温浮欢挑了挑眉,“既是皇上有令,沈欢不敢有耽搁,烦请仕官稍等我片刻,待我换身衣裳。”
“公子请!奴才就在这里候着!”
温浮欢进了屋,唤来柳儿,简单收拾了一番,便随廖仕官离开了。
雨水哗哗,打在头顶的竹骨伞上,又沿着伞骨滑下来,落在流水潺潺的青石砖路面上,仿佛一条浅浅的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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