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真会说笑,依下官看倒不见得,否则以沈小姐昔日的天人之姿,如今怕是没有下官什么事儿了!”
赵尚书一句随随便便的玩笑话,轻松化解了尴尬。
门口处又有宾客登门,赵尚书和云澜向薛莫景二人道了声抱歉,便前去迎接其他宾客去了。
温浮欢望着云澜袅娜的背影,越看越觉得熟悉。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云澜突然回过头,冲她极是娇媚的一笑,她顿时觉得脑海里一阵电光闪过,似乎想要想起什么来。
然而这时,薛莫景重重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看什么看?快别看了!再看下去,两只眼睛都快粘到人家身上去了!”
被打断了思绪,温浮欢不悦的转过头,皱眉瞪着薛莫景。
薛莫景还以为温浮欢在怪他阻止她看云澜,顿时面露怀疑的道:“小表妹,你不是吧?你该不会……”
知道他想偏了,温浮欢白了他一眼道:“该不会什么?我只是也觉得她面善罢了!”
薛莫景这才松了口气,抚着胸口道:“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对云澜有那个意思呢!别说她已经是赵尚书的妾室,就算她不是,你们俩也……不太可能不是吗?”
温浮欢懒得理会他,径自找了张椅子坐下。
薛莫景刚想上前解释两句,却见到有人来到他面前,熟络的打招呼道:“三少,你也过来了?”
“哟,吕容成,你怎么在这儿?你现在不是应该在贡院……”
“嘘——”
被唤作吕容成的男子凑近薛莫景,小声道:“别这么大声,让人听见了不好,我是偷偷被放出来的!”
“这样也行?”薛莫景皱眉道。
他往常可从未听说,这参加秋闱、进了贡院的考生,可以中途出来的。
瞧见薛莫景吃惊的表情,吕容成顿时得意起来,挺着胸脯道:“别人当然不行了!但我是谁呀!我可是吕容成,我爹那是堂堂的内阁大学士,出不出来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你就这么出来了,秋闱可怎么办?”薛莫景仍旧不解道。
“秋闱?”
吕容成闻言,把薛莫景好一阵打量,眼底泄露了些许轻蔑:“你难不成真以为考得好,就能上榜吧?”
薛莫景本想问一句“不然呢”,但是看到吕容成的表情,生生的把话咽了回去,极敷衍的笑了笑。
吕容成见他兴趣缺缺,又考虑到以他身份,这种事多半也轮不到他来操心,于是便借故离开了。
薛莫景走到温浮欢旁边,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随手拈起一颗葡萄丢进嘴里,不明所以的问道:“爷刚刚是被嘲笑了吗?”
温浮欢点点头,十分肯定的说:“是的。”
“哎,他奶奶个腿儿的,这小子居然敢嘲笑爷!爷刚说错什么了吗?他一个秋闱的考生,不老老实实在贡院待着,还跑来参加别人妾室的寿宴,还有理了是吧?”
薛莫景越想,心里越不平衡,撸起袖子,便要去找吕容成算账。
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么嘲笑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