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搪塞他而已,实际上多半是觉得赵秀琼在背后诋毁他人,德行有失,两家联姻之事,怕是要就此作罢了!
赵秀琼一听这话,顿时如遭雷击般,怔在了当场,脸色青白不定。
姚采涵见己方落到下风,而钟若莘又有钟横拦着,怕是不好出头,于是便强打起精神道:“是,我承认,背地里议论沈小姐是我们不对,可老话说得好,苍蝇还不叮无缝的蛋呢!沈小姐若是行得正坐得端,又怎么会有这诸般的流言蜚语传出来?”
“哦?这么说来,旁人出言诋毁我,倒还是我的不对了?”温浮欢挑眉质问。
“我可没这么说,只不过沈小姐既无身份,也无地位,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寄住在太师府,难免会惹人口舌!我们也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倒是沈小姐既然知道我们在议论你,不出来阻止便罢了,还躲在一旁偷听,似乎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举动吧?”
“谁说我偷听了?赵尚书的府院这样大,怎么只容你们随处走,我就不能到处瞧瞧看看了?谁知走到这里,偏就有不顺耳的话传了过来,想不听见都难呢!再说了,你们的谈话若是光明正大,又何必怕被人听了去?”温浮欢慢条斯理的挑眉道。
“你!”
姚采涵怒视温浮欢,温浮欢则愈发气定神闲。
薛莫景晓得,要是任由她们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论下去,只怕到天黑也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于是站到两人中间,道:“今儿个的事,且就这么算了!正如玄孟所说,流言止于智者,有些话便到此为止了!若是谁再让我听到这种子虚乌有的言论,我定不会轻饶了他!”
薛莫景冷哼了声,一把抓住温浮欢的手。
“我们走!”
“三少爷慢走!”
赵尚书在身后客气的道,说完便瞥了赵秀琼一眼。
“爹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若真的那么清闲,就该多抚抚琴绣绣花,你倒好,整日里和一些不入流的人来往,没白的被带累了!”
他这话,多半是指的姚采涵,没曾想连钟若莘一起骂了。
钟横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太好看,不过碍于自己的官位低于赵尚书,只能暗暗的咽下了这口气。
不过,他看钟若莘的目光,却是愈发愤怒了。
钟若莘吓得一缩肩膀。
钟横向赵尚书告了辞,不由分说的拽着钟若莘走了,余下姚采涵自己站在原地。
“姚小姐若是没别的事的话,就请回吧!”赵尚书冷着脸下了逐客令。
“涵儿告辞!”
姚采涵盈盈施了一礼,转身向前走去。
走出了几步后,她隐约听到赵尚书在训斥赵秀琼,若有似无的声音传了来:“……你给我听好了,以后少同她来往,她爹被皇上下了大狱,你难道也想你爹我被下大狱吗?”
寥寥几句话,却犹如钢针利箭般刺入她的心房,让她忍不住浑身轻颤。
姚采涵握紧了拳头,只觉本来还艳阳高照的天气,倏然间就冷了下来,入髓沁骨的寒意让人犹如置身冰窟。
她双手抱住自己的肩膀,缓缓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