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的时候,温书远来了。
他换了一身簇新的绀青色的袍子,脚上是墨色滚银边的鞋,身形高大魁梧,头发梳理得极是整齐,浓眉大眼,显得极是俊朗英武。
夕阳的余晖透过红墙黑瓦的缝隙,丝丝缕缕的洒照在他身上。
他咧开嘴轻笑,牙齿洁白,笑容憨厚。
“大哥来了!”
温浮欢微笑上前,迎了手提箱盒的温书远进门,耳边传来若有似无的话,似乎是出自薛夫人的口。
“远儿这模样,总觉得不够细致,既不像姐夫,也不像姐姐,莫不是随了老爷子?”她细声同薛太师道。
“男子汉大丈夫,要那么细致做什么?我倒是喜欢远儿这样貌,瞧着仪表堂堂,不像景儿,乍一看跟个姑娘家似的!”
“像姑娘家怎么了?我倒巴不得他生成个女儿呢!现在也好有人和欢儿做伴了!”薛夫人心有气恼,赌气道。
“啧,你瞧瞧你,我好好同你讲话,你怎么置起气来了?”
薛太师自知说错了话,惹得薛夫人不高兴了,忙赔礼道歉:“好好好,都是为夫的错,为夫不会说话,惹夫人生气了!”
“懒得理你!”
薛夫人剜了薛太师一眼,推开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缓步上前道:“远儿,你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见外呢?人来就可以了,还带东西,没白的浪费钱!”
温书远憨厚的一笑,道:“应该的!这节下的,哪有空手上门的道理?再说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就是自己亲手做了些月饼,还望夫人莫要嫌弃才是!”
“不嫌弃!不嫌弃!你做的月饼好吃着呢!”
“啊?”
薛夫人都没吃过他做的月饼,怎么就知道好吃呢?
温书远刚想问出自己的疑惑,被温浮欢抢先一句道:“大哥既然都来了,就别光在院子里站着了!”
薛夫人也反应过来,忙附和道:“是呀是呀!快上堂屋里去!我今日特意命人准备了丰盛的酒菜,咱们一大家子人呐,可要好好喝一杯!”
说话间,便引了温书远往正堂走去。
温浮欢向柳儿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会意的上前,接过了温书远手里的月饼,趁人不注意,悄悄退了下去。
温浮欢不由得松了口气,忙抬脚跟了上去。
兴许是薛夫人向薛太师说了午膳的事,团圆宴开始前,薛太师特意强调,这次是家宴,只话家常,不问国事。
在座的一众人都点头应了。
薛太师站起身,率先举起酒杯道:“远儿,这两个小子你还未正式见过吧!寒儿与你同岁,但早你两个月,景儿则小你三岁,他们一个是表兄,一个是表弟!你还有另外一个表兄风儿,如今远在育琅关,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温书远忙站起身,向薛莫寒和薛莫景敬酒。
“敬表兄、表弟!”
薛莫寒二人也起身回敬。
“远儿、欢儿,过去的事,我就不再提了!我待你们如何,你们心里也有数,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无论如何,我也会护你们周全的!”
说罢,薛太师一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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